得亏她这工龄长,要是换做别人,怕不是要被……
佛祖恕罪佛祖恕罪。
迎着月光,刘妈双手合十躬身拜了拜,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念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主楼大厅。
权斯燃重新坐下,再看邮件却看不进去了。
那种自从他和温蝶成婚以来,就再也没有腾起来的狂躁的感觉,忽然间,好像是出现了。
心里有团火气,脑海里不断闪现出昨天发生的两件事。
第一件,车上,他察觉不对,查到了港城温盛鑫来艺术中心的事。
知晓温蝶到港城并非是因为他。
第二件,也是车上,他前脚接到陈岩的电话,后来没多久温蝶给他打电话,话里询问了他有关工作时间的安排。
但,又说是不小心按到,才导致电话拨了过来。
不小心按到……
突地,权斯燃起身径直往一楼一处房间走。
躁郁症发作,会让他陷入很多负面情绪,从而转变成狂躁状态。
男人呼吸急促起来,步伐越来越快,砰——
权斯燃将自己关进了间绝对寂静的房间。
这间婚房装修的时候,他其实背地里有参与。
当然,不是因为当时对这门婚事有多尊重。
而是他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缺陷。
尤其是那时候还不知道未来和他结婚的那位“温三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是权振辞的人,是否,是个贪恋权势的人。
是否,想让他死。
所以他当时私底下联系过设计婚房的那个设计师,让他设计了一个暗室。
这个暗室直通一间地下室。
而这间地下室,也只有这一个入口。
……
从庭院散步回来的温蝶没看见大厅里有人,有些疑惑,走近了发现自己真没看错,心脏处便是生出了一丝诡异感。
人呢?
沙发上放着平板,屏幕倒是熄屏了,但是……
权斯燃他不是有点强迫症吗,这貌似还是她头一次看见男人随手把办公的东西扔在这里不管?
温蝶微微蹙眉,坐进沙发伸手摸了摸玻璃杯杯壁,权斯燃晚上有个习惯,她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他晚上不喝冷的东西,只喝温白开,并且温度很精准,直饮机里只喝40℃的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母家陆家的“传统”有关。
而现下,这杯壁分明是温的,就像是刚接出来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