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也如书

第5章 向她道歉

苏晗不再言语,她对面前这个姑且可以称为丈夫的男人一无所知。高中时,两人同年级不同班,他身上那种令人琢磨不透的气质莫名吸引着苏晗。他们都说,他是一个空有一副好皮囊,脑子空空如也的学生,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时候沈卿言常年居于年纪倒数第一。可苏晗曾见过,每天去图书馆通宵的少年是他。每天假装什么都不在意,却从未停下脚步的是他。这样的人,令所有人不解,可偏偏吸引着苏晗。他有一种魔力,引诱着苏晗一步步的探寻。他就像一个难解之谜一样,等待苏晗去解答。

“怎么了?” 沈卿言驻足,夕阳之下,他俊美的脸和苏晗脑中年少的他重叠,苏晗温柔的摇了摇头。原来,他们之间的羁绊比她想的要深。

他们并肩走在熙攘的肩头,只是距离很远,苏晗看出来了,沈卿言在避嫌。凡是一对男女走在路上,路人都会不禁想这一定是一对情侣,更何况,两人的样貌如此出众,来往的人都会不自觉多看两眼,要不是因为美女旁边站着帅哥,帅哥旁边有美女作伴,早就有人上去要联系方式了。

两人走了一路,沈卿言给苏晗介绍了一路,摊主好像都认识他。一个个热情的打招呼,看着沈卿言带着的女伴,面生的很。一个卖莲藕的大娘问:“卿言呐,安寻今天没来哇?”

沈卿言答:“没,她回江城了。”

大娘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苏晗,连连夸苏晗长的好看。她说的南浔话,语速很快。苏晗听不懂。

沈卿言给她解释,“大娘说你长的好看。” 苏晗不好意思的道谢。

最后大娘笑着盯着两人,打趣的说了一句什么,沈卿言摇了摇头,这次他也没给苏晗解释,苏晗好奇问了一句。

“阿姨刚刚说什么了呀?”

沈卿言应道:“没什么,八卦我们的关系。”

“哦….” 苏晗觉得自己回应的太过平乏,又添道:“那你怎么说?”

沈卿言驻足,回头看着苏晗勾唇一笑,他微微倾身偏头,看似一脸无辜的问:“苏小姐想让我怎么说?”

他怎么总觉得,这位苏小姐有些莫名的熟悉?他凑近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放弃。

突然的靠近让苏晗红了脸。“如实说……” 她觉得自己说话都结巴。

沈卿言看着面前的姑娘肉眼可见红了脸,便也不再开玩笑。悠然的插着兜向前走去。

街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不到一刻,两人便走散了。苏晗也不急,站在人不多的地方等,旁边是一位老奶奶在卖花串。清香的茉莉花香扑鼻,苏晗被成串挂着的花串吸引。卖花串的老奶奶头发花白,端详的坐在小板凳上,娴熟的串着花串,只是她手突然不停的发抖,吓了苏晗一跳。苏晗俯身问:“奶奶你怎么了?”

老奶奶朝她摆摆手,笑的一脸慈祥。说着一口带着浓浓乡音的普通话:“没事没事,我这老毛病了。”

苏晗了然,指了指旁边的茉莉花串,“奶奶我想要一个。”

奶奶给她拿下一串,让她伸出手,给她带上。苏晗依言,一截皓腕白玉如葱。

“小姑娘来这旅游的吗,长的漂亮的很” 奶奶一边说一边给苏晗带,只是手抖的厉害,奶奶不禁自责“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做不来了。”

苏晗忙摇头:“没事的奶奶” 她嘴笨,看着奶奶自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将手腕悬空,撑着劲怕奶奶够不到。

就这样支了几分钟,苏晗也觉得累。 看着奶奶着急的模样,苏晗宽慰到,“奶奶您别着急,我自己来就….”

“我来吧。” 苏晗的话还未说完,旁边传来一声清冽的男声。 是沈卿言。刚刚一转身看到苏晗人没了,他长的高,一眼就看到了苏晗。只是人流涌动,逆行过去也费了不少时间。

苏晗一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接过手串,他的动作很轻柔,许是觉得花串脆弱。

因给她带手串,这是苏晗第一次离的他如此之近,甚至她一抬眼,便能看到他长睫投至眼底的阴影。他一副认真模样,扰的苏晗心烦意乱。

这一刻,她屏住呼吸,错眼不再看他。只觉他动作柔缓,花瓣触碰她的手腕有些发痒。

“好了。” 沈卿言声音温柔,细致的将苏晗手腕上的花串整理。

“谢谢” 苏晗小声说道。

一旁的奶奶笑的慈善“小伙子,你女朋友漂亮的很呐,你好福气”

沈卿言无奈笑笑,转移了话题:“奶奶今生卖花,来世漂亮嘛” 哄的奶奶喜笑颜开。

两人之后逛了很久,一路逛一路吃,回到民宿已晚,秦晓红叫苏晗吃饭,苏晗表示已经吃饱了,还给她带回来些特产。秦晓红狐疑问苏晗,她和谁去集市的,苏晗便如实说了。

秦晓红一脸坏笑道:“要不是你俩都成家了,我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你和那位沈先生是天生一对!”

说话间苏晗又脸红了,无意一瞥楼下的那盏暖灯,苏晗觉得莫名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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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