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总有一些人想搞点事情,有些人想躲也躲不过。
文晓月凑在她平日交好的贺云凤耳边嘀咕了些什么,贺云凤了然一笑,想了想就开口道:“听月妹妹说文大小姐自小养在燕回城,近日才来了上京,想必也是第一次参宴吧!不如文大小姐今日也弹上一曲,好让大家也认个脸熟,往后大家伙也好走动,不知文大小姐意下如何?”
只想安静窝在角落,静静吃东西等着宴席结束的文晓棠,冷不防又听到了别人喊自己。
这什么破剧情啊!怎么就是躲不过这个环节呢?文晓棠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心想自己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净是一些糟心事。
还没等文晓棠说什么呢,又是一道声音响起:“文家大小姐,不是自小与周公子有亲事在身,近日却突然退了婚的吗?今日也来了吗?”
“能自小与周公子有姻亲的人,想必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人,今日既然来了那就奏上一曲,就当是让宴会更圆满些如何?不知哪位是文大小姐?”说话的女子环视了一圈,似是在寻找文晓棠的身影。
文晓月侧过身看了文晓棠一眼,对文晓棠劝说道:“姐姐,既然大家都想你一展才情,你就别推辞了吧!别给好端端的宴席扫兴才是。”
“月儿。”
一旁的文景成看着眼前局面,挺身站了起来:“月儿你莫闹,棠儿刚来上京对很多事情还不熟悉,今日这般宴会也是第一次参加,先让棠儿适应适应,日后熟悉了再弹奏也不迟。”
说话间看向文晓棠,以眼神示意她不必惊慌。
文晓月又气恼的瞪着自己兄长:“哥哥,大家不过是让姐姐弹奏上一曲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紧张呢!”
这时男眷席上也有人开口了:“文公子你这是紧张个什么劲儿啊?莫非是想将妹妹藏起来不成,奏上一曲助助兴这是常有的事 ,有何不可呀?”
男眷席上的公子哥们大多是图个热闹,而他们也想看看传言与周子墨退了婚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而另一边女眷席上就大不同了,有的人是想听上一曲,可有的人却在幸灾乐祸。
文景成还想再说点什么呢,文晓棠就示意他不必再说了,还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文晓棠环视一圈后,又再次对上了燕少衔的眼神。
那眼神赤裸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突然就让文晓棠下定决心站了起来,他回了对方一个诡异的微笑,‘不是要吃瓜吗,那我们就一起成为吃瓜本瓜吧’。
“不就弹上一曲吗?有何不可。”
说着就走到了琴案前坐下,她看了看入目所及之处能看到的东西,突然被一只花瓶吸引了目光,心里顿时有了想法。
她走过去将那只花瓶拿过来,放到了燕少衔面前的桌案上。也不管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就坐回了琴案前。
“我今日就以这‘青花瓷’花瓶为题来弹奏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