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飞看着白纸上那乌漆麻黑，连线条都看不出来的东西，实在是不忍直视。
把废掉的白纸折了起来，又重新扑开一张。方羽飞想了想，这回改为两手握笔，虽然笨了点，但比刚刚好多了，至少不会弄的可哪都是墨水了。
但画出来的成品，嗯，依旧是一团团，还是啥也看不清。
方羽飞甩着已经累瘫了的小手手，琢磨了半天，忽然想起毛笔不行，她可以换炭笔啊。
她记得电视剧里不都是拿一节木头，烧出一个尖尖当炭笔用嘛。
于是方羽飞又下地，当当当跑到了厨房，正好厨房里正烧着火。
方羽飞直接找来了一节树枝伸进了灶台底下，烧了一小会儿，立马拿出来，看着漆黑的树枝尖尖，方羽飞满意的笑了。
又转身飞快离开。
再次扑开一张白纸，方羽飞拿过自制的炭笔小心翼翼的画着，这回就好用多了。
不过……
刚刚画了几笔，就什么都画不出来了……
方羽飞……
摇了摇头，再次认命起身，准备再去厨房里烧一回碳，结果跑的太急，咚的一下撞到了人……
方然扶住着急忙慌跑过来的方羽飞，刚要问她为何跑这么快？
结果在看到方羽飞脸的那一刻，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安宝，你干嘛去了？怎么把自己造成了一个小花猫啊。”
方羽飞闻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没干嘛啊。”
方然赶紧阻拦“可别摸了，再摸就成小黑孩了。来，有啥事一会儿再干，先来洗个脸。”
方然说着，就带着方羽飞去了厨房。
亲自打了热水过来，方羽飞低头看水盆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不知啥时候竟然蹭了满脸的墨汁，怪不得她爹笑成那个样子。
方然忍着笑，给方羽飞好好洗了一遍脸，这才把墨汁都洗掉，让方羽飞又恢复成白白嫩嫩的小奶团子。
“谢谢爹爹。”
方羽飞一边擦脸，一边含糊不清的道谢。
方然摆摆手，见方羽飞擦完了，这才拽过方羽飞的小手手，耐心询问。
“安宝，这回告诉爹爹吧，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一个小花猫的？”
方羽飞……
咱能不提了嘛。
搓搓手，方羽飞不好意思的道：
“我看爷爷用那个直辕犁开荒太辛苦了，就想给他画个曲辕犁出来。这不手太小不听话嘛，曲辕犁也没画出来，还弄了自己满脸墨水。”
“曲辕犁？那是什么？”
方然闻言感觉自己听得似乎不太懂的样子。
方羽飞伸手比划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