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认供者中了软筋散,林晓晓给他们服了解药,又给他们喝了另一种药,“这是一日断肠散,如果你们不说真话,一天之后没有解药,就会肝肠寸断而死,现在呢,你们只是微微有些痒而已。”
“说真话,我们肯定说真话。”有胆小的吓得都要失禁了,后悔得不得了。
不是说只要陆清平是心腹大患,只要他们没有战斗力,别院的人就任由拿捏了吗?怎么这个大夫厉害得这么邪门儿!
陆清平事先派了人去与守大门的人说,谁知那些人都不相信,根本不放行。
等林晓晓带着人出来时,他们还没出去报信呢。
林晓晓无奈,只能弄些药让人睡过去,兵分几路去找接头的地点。当然,最后大部队去的地方,是鲁大人家。
没曾想,扑了个空。
也不是扑个空,是为时已晚。
鲁大人失足掉入后院的井里,他家里哭声震天,下人们正挂白幡、打算往外报信儿呢。
李大人听了陆清平的话,本来是将信将疑,现在却深信不疑,打算询问鲁夫人一些事情,她却号啕大哭着要撞柱子。
“我夫君为官二十年,勤恳公正,从不徇私,如今他疲劳过度以致落入井中不幸身亡,你身为上官却如此诬蔑于他,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随他去了,免得脸面被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践踏。”
“鲁夫人,不是哭天抹地就能毁灭罪证的。城南别院被隔离的上百人可作证,今夜去了二三十个面生且武功好的人,煽动患者意图强行破门、在双江城散播瘟疫,如今这些人被我们捆了,正要寻鲁大人对质,他却突然死了,你想凭哭哭啼啼掩盖过去,没门!”
林晓晓站出来,她是女子,比那些男人说话方便。
她已经脱下防护服,略微化了妆,形容憔悴声音嘶哑又愤怒,“我带着人日以继夜研究方子,就是为了双江城的百姓不再死于瘟疫,却不料有人却带着瘟疫患者的血液和排泄物到处乱放。不过问你几句话而已,如果心里没鬼,你会那样撒泼打滚吗?”
“作为一个大夫,如果有人问我,别院如今瘟疫如何,我再悲痛也会好好说话,不会哭天喊地喊冤。”
“林大夫,是林大夫,林大夫,我信你。”黄金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对着身边的人道,“就是她救了我们。”
“鲁夫人,你赶紧跟李大人说说今日的情况吧,或许是有人栽赃嫁祝祸呢,不管怎样,好好说才能解决问题,你这样又哭又喊的,什么事也解决不了还光耽误时间。”
“就是,”又有人接腔,“这林大夫救了我爹的命,她就是一个大夫,不是说谎也不会害人。再说,她带人从城西来,根本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事,你说别人可以、说她不行。”
“对啊,她就是一个专注于研究瘟疫的耿直大夫,那些防疫方法都是她想出来的呢,效果也非常好。”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鲁夫人挤兑得根本没时间发挥哭功。
等到他们说完,鲁夫人捏着帕子捂着脸,扯着嗓子拖长音调,“夫君呐,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你拼死守护的双江城、看看你拼命带人重建的双江城,他们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苍天啊,你开开眼吧——”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这哭喊戛然而止。
林晓晓收回手,声音冰冷,“不会好好说话,我继续打,会好好说话,就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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