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莲儿既认您为父,自是信您能为我着想,哪会有怪罪的意思。”羽茉道。
罗大将军总算有所释然,取了一盏茶,递给羽茉道:“义父拒了皇上的安排,但也求了个恩典。”
“嗯,您说。”羽茉知道,必定是义父此举还是触犯了天颜,总要有所责罚。
“皇上准了为父三个月的假,送你回乡为祖母侍疾。”罗大将军生涩出声,但总是要说的,早些告诉她,也好多些时间考虑退路。
“这样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羽茉言语平静,并没有想像中的无措反应。
罗大将军见她如此,越发觉得对不起,不敢直视道:“有三个月呢,不着急走。咱们还是在京城过完年,再考虑回乡的事。方才宁王殿下来,也谈及这事,他说会想办法,也是这个意思。”
羽茉倒不知,义父与宁王怎么又站到一边了?可这事儿,不就是因他请旨才招来的吗?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想与宁王再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回将军的老家,替义父侍奉他母亲,也落个清静。
“义父,不必为离京之事去求人,特别是宁王,咱们与他并不要交往过密,这人总归是皇室血脉,心思与旁人是不同的。”羽茉不愿义父为她的事,而有所退让。
“莲儿不必担心!为父会好生斟酌,总能解决眼下这个困局。”
羽茉知义父待她心意,必会想方设法帮她脱困,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阻止的事。
反正眼下,只管好好准备过年的事,欢欢喜喜,陪义父在京城过了节就是了。
她这儿,对出京的事并不算有太多感触。反正这儿除了义父,就只与姚府和如月郡主有些不舍。还有,今日又见到那个骆公子,别的也就没有了。
她本就是异世孤魂,借了原主的身体苟活这一世,不该有太多奢望。如今还有这些人,为自己的事操心,已是自己的福气。
然而,有人却是不愿看她就这样离开。
第二日,宁王便进宫,给贤妃娘娘请安。
母子俩并未就之前,正妃人选的事再有争执。
宁王很是恭顺向母妃问安,又说些府中年节的事宜。
贤妃娘娘还想,给他派几个得力的嬷嬷和内侍,帮着料理府邸的杂务,也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而后,只说是有重要的事同母妃说,把人都遣到殿外候着。
“这样子可行了?都出去了,有事你就说吧!”贤妃娘娘很少见儿子,有这样慎重的时候,倒是着急知道他要说啥事?
“母妃,可还记得薛侯一家?”宁王面色如常,只声音略有些哽咽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