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宴曦脸上毫不掩饰的歹意。
慕凌云一声自嘲的轻笑。
黑眸中凝着愁惘，他幽幽的说道：“沈氏死的惨烈，公主就不怕她化作厉鬼回来纠缠？”
宴曦冷嘁了一声：“本宫是金枝玉叶，岂会怕她！更何况……”
素白的双手攀着慕凌云的纤薄的肩膀，宴曦凑近了他耳畔：“沈氏入葬前，本宫特意命人在她嘴里塞满糠，又用乌发覆面，这样她的灵魂便无脸来见你，嘴也不能说话，即使有冤也无处申告。”
“本宫还让人在她坟上插钉，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你说，她还能化作厉鬼，来纠缠本宫吗？”
恶毒的笑声在耳畔回荡，扶桑看到慕凌云藏在袖口里的手不受控制的战栗。
他脸上血色尽褪，眼中满是震惊。
然而宴曦还嫌刺激的不够，她蹲下身，冰凉的手指掐着扶桑脸上的软肉。
温柔又疯批的说道：“你和你娘长得真像，都怪本宫当初一时手软，让她早早死了，好在留了你一条贱命，好好活着吧，本宫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代替你娘赎罪。”
等她松开手，扶桑脸上已经红了一片。
宴曦公主像斗赢的孔雀，骄傲的远去。
而慕凌云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扶桑仰头看着他。
只见他口中不知喃喃自语些什么，片刻之后，生生呕出了一大口血。
修长单薄的身子摔倒在地。
藏在袖中的手，被指甲掐的掌心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慕凌云捂着脸，哭的压抑。
纤瘦的肩胛骨将旧衣撑出了弧度，他如同垂死的白鹤，气息奄奄的悲鸣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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