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书文抬着眼皮看了她一眼，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了。
两炷香后，东方雨走出茅庐。他背着双手，表情很严肃，看得出来，心情不太好。
许初夏走到他面前，东方雨冲她点了点头，眼神温和。
接着，袁书文走到许初夏旁边，故意比她高半个身位。
这让许初夏想起了前世那些争番位，争站位的明星。
许初夏好奇，袁书文到底怎么做到大派弟子却透着一股小家子气味的？
许初夏拱手问袁书文：“前辈要宣布考试结果了吗？”
“嗯。”
陈灵薇和凌云宗的弟子靠过来听结果。
“袁书文，不合格。”
许初夏大声惊呼：“啊？袁师兄不是凌云宗的亲传弟子吗？那么薄的一册书，看了整整七天竟然没学会？”
袁书文瞪她：“少得意，我不合格，你也一样。”
许初夏笑：“我是杂灵根，脑子不好使，年纪又小，不合格很正常。你可是上品灵根，师尊是凌云宗丹堂堂主。你不合格……啧啧啧。”
袁书文见不得许初夏这副嘴脸，拱手对东方雨说：“前辈，请宣布许初夏的考试结果。”
东方雨怜悯得看了袁书文一眼。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许初夏，全对。”
“哈哈哈！”许初夏没忍住，爆笑出声。
她笑声豪放，从竹林的这一头，传到竹林的那一头。
“元宝啊，刚刚前辈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楚。”
靳元宝笑着说：“姐，你全对。”
许初夏：“那上一句呢？”
靳元宝说：“袁书文，不合格。”
“哈哈哈。”
许初夏的笑声像剑一样刺在袁书文身上。
袁书文脸色惨白，病态的脸上多几分灰白，看上去像从坟墓里爬上来的尸体。
“不可能，前辈，她才学了五天，怎么可能全对！一定，一定是你看错了。”
“你自己看看吧。”东方雨大手一挥，两张试卷从他袖子里飞出来，悬浮在空中。
上面，许初夏的。
下面，袁书文的。
许初夏的，字迹工整，卷面整洁，答题清晰。
袁书文的，书写潦草，反复涂抹，不知所谓。
许初夏的，看着让人舒心。
袁书文的，看着让人生气。
袁书文不服输地盯着许初夏的卷子看，想要找到错处，但是看了半天，却没有找到。
短短五天，许初夏真的写会了。
袁书文双腿发软，险些站不稳。
“舅妈是炼丹师，表妹你以前是不是学过《小元丹经》？”陈灵薇忽然开口道。
“对， 你肯定学过。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学会。前辈她作弊！”
许初夏冷笑：“我实在没想到凌云宗身为万仙界第一宗门，弟子竟然如此输不起。陈灵薇，我娘明明是炼器师。你抢她留给我遗物，才过去多久，你就忘了。”
“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我的时间很宝贵，没工夫和你闲扯。”许初夏拿出匕首丢到袁书文面前：“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