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苍迎着微风，默默地跟在红蝶身后。
俯瞰着下方的各种妖修，心中无悲无喜。
这段时间，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很快，红蝶将擎苍带到一处刨开的洞穴。
四处盛放的花卉，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引来无数蜂蝶流连忘返。
红蝶带着擎苍进到那略显阴暗的洞穴。
擎苍一看里面的东西，表情立刻错愕起来。
那洞穴中摆了许多架子，上面摆着一颗颗的蛋。
几个女妖修正将那些破壳而出的小生灵们，小心地放在一起喂着食物。
听着那嗷嗷待哺的声音。
擎苍想不到这里居然会有这么多新生命。
这对当下你死我亡的战场来说，十分的讽刺。
“看你的表情，怕是很难想得到这些事吧？”
红蝶回头看了擎苍一眼，微笑着轻声说道。
轻轻抚摸着一个新生的雏鸟，红蝶的眼神又流露出一丝悲伤。
能留下在这里，他的母亲怕是已然不在了……
“……”
擎苍不知如何应答，沉默地点了点头。
只无言地看着红蝶，跟白蛇在里面忙活了好久。
“走吧，我请你喝一杯。”
红蝶见等了许久的擎苍，浅笑一声。
接着领擎苍去到一处僻静的山崖。
她玉手一扬，拿出一大桌山珍海味。
嗅着那肉香，白蛇情不自禁地吐了吐蛇信子。
“一起吃吧。”
红蝶见状挥手笑道。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白蛇待在一起，也有了些感情。
白蛇一听，当即欢喜地上前接过一块肥美的精肉，吞进肚子里慢慢消化。
“这是那扶妙送的顶级古灵溶液，传说有驻颜袪毒的功效。
你喜欢喝酒，那我就先跟你干一杯！”
红蝶学着人族那般正坐着给擎苍倒酒，微微一笑道。
擎苍嗅着那浓郁的酒气，注意力却在红蝶身上。
他今天总感觉红蝶怪怪的。
“好，干！”
擎苍搞不明白她们女的心思。
把心思一收，他当即举杯跟红蝶碰了碰，随即一饮而尽。
滚烫的酒液落入喉咙，犹如火烧一般。
但擎苍却感觉正好，他就喜欢这股劲。
“咳……咳……”
红蝶却没有擎苍那般洒脱，刚把酒喝下去就给呛得不行。
难受到脸色通红。
“你还是不要喝了。”
擎苍见她那般难受，立马劝说道。
但红蝶却是摇了摇头。
接着给擎苍倒了满满一杯。
“这次由你敬我了。
还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吗？”
红蝶醉上心头，面色红霞笑着问道。
“记得，那是四年前的事了。
你救了我，给我吃了几株神药，并且替我求来赤霄灵君的鳞片。”
擎苍听红蝶这样问，记忆立刻回到四年前。
那时小猿正被界龙吞噬，擎苍那阵子仿佛连灵魂也被界龙带走了一般，像具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最后被几个妖修准备害了性命，正是红蝶及时出手，救了擎苍。
“我记得曾经问过你，留下来陪我。
你不愿意，或许现在的答案也是一样吧？
所以，你现在愿意跟我回赤霄界吗？”
红蝶与擎苍再度碰了一杯，感受着身上的火辣，直勾勾地看着擎苍问道。
等着擎苍的回复。
“我得先找到小猿……”
“就算找到小猿，你也不会跟我回去的，我知道。
我不会问你第三遍了。”
红蝶一听擎苍这话，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即摇了摇头，将额上被风吹乱的发丝微微理了理。
“我欠你很多。”
擎苍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借这个来说事。
我来这里也不是想听这些。
等这里结束，可能我们之后不会再见面了。”
红蝶认真看着擎苍，见到对方的躲闪之色，她红着脸笑着说道。
“……好，这杯我敬你！”
擎苍闻言顿了顿，拿过酒壶给红蝶倒酒，沉声道。
只是擎苍刚一说完，红蝶身子就往边上狂吃的白蛇倒去。
却是已经醉倒了。
“……”
看着地上的红蝶，擎苍刚想伸出手去，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看着酒水中倒映出自己的那面目。
擎苍默默地垂下了头，攥紧了拳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