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出门在这栋楼的其他楼层去看了一下，这里没有摄像头，大概是为了节约成本，不过他记得那个大叔坐的窗口那里倒是有一个摄像头。
他偶尔能遇到几个人，但是他们都很冷漠，有些甚至用一种恶意亵渎的眼神在打量他，不过他们明显不敢在这里闹事，像是对谁有畏惧。
是楼下那个大叔吗，如果没有一个能管事的人的话恐怕震慑不住这些人。
“大哥哥，你是新来的吗？”清亮的声音在季鱼背后响起，他转过身，发现一个小男孩正站在他面前，眼里满是好奇。
季鱼蹲下身，语气温和：“对啊，我是刚刚才住进来的，你一直住在这里的吗？”
这个孩子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新，但是整理得很干净，脸蛋也是干干净净的，这还是他在这个下层区看到的第一个小孩。
小男孩先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以前不是住在这里，以前住在自己搭建的棚子里，那里好小。我们也是后面搬过来的。”
“我跟你说，”他降低了声音，一只手放在嘴边挡住，“我马上就可以去上层区了，那里可漂亮了，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妈妈说有哥哥在我就可以去了，不过要通过一个什么检测。”
季鱼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之前在网上发帖问如何通过污染因子检测的人。
“小迪，你怎么到外面去了，还不快过来！”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她的脸上明显带着焦急，看到小孩后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迅速上前来 不动声色地将小男孩和季鱼隔开。
季鱼起身，他和这个下层区的其他人比起来，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
“不好意思啊，我家小迪不懂事乱跑。”那个女人讪笑着说着抱歉的话，明明是一个有些软弱的人，背一直佝偻着，但是却很护着叫做“小迪”的男孩。
“你不用道歉，我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季鱼笑着说。
然而那个女人一听季鱼和小迪说了几句话，就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然后立马推着小迪离开了。
小迪走的时候还转过头来和季鱼挥了挥手。
季鱼也用口型说了声“再见”。
那对母子打开了不远处一扇房间的门，进去后就迅速地关上了。
“哼，不就是好命，有个儿子去了上层区罢了，居然一直在给我们摆脸色。还把他的小儿子护得那么好，说句话都不让，像是怕我们害她儿子一样，我就看不惯她那个样子。”一个长发女人靠在门上，她是恰好在那个女人后面来的，看到刚刚那幕后翻了翻白眼。
她刻意将声音放大，就是为了让那个女人听见。
季鱼刚刚注意到那个小迪走路时裤子向上缩了一下，露出来的部分是金属的，如果整条腿都是这样，这么小的年纪看上去污染已经算是有点严重了，污染基因检测是过不了的。
因为在上层区他看到那些人身体只有一小部分金属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