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廷的脸色非常纠结，小柔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你真的没事吗？”
沈世廷敷衍道：“哦，真的没事。”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就把餐给上齐了。
两人顾着用餐，都没有怎么说话。
吃完饭后，沈世廷把小柔送回了诊所。
在车上，沈世廷倒问了她不少事。
原来，这些年，小柔都在凌致身边工作，也是凌致把她送去了做植皮手术。
凌致，是小柔的大恩人。
回到诊所，沈世廷也跟着走了进去。
“小柔，我想见见凌医生。”
小柔把沈世廷带去了办公室。
“凌医生，这位是沈世廷沈先生，他要找你。”
凌致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您是？”
沈世廷轻轻关上了门，坐在了凌医生对面。
“凌医生，这些年，小柔的医药费，是不是都是你支付的？”
凌致点头道：“是的。”
沈世廷疑惑：“小柔和你非亲非故，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凌致笑了笑，解释道：“小柔是个可怜姑娘，人又很善良，愿意做我的助理，还不要求工资，我很欣赏她，所以替她出了医药费。”
“原来如此。”
沈世廷从皮夹里拿出了一张黑卡。
“凌医生，谢谢你照顾小柔，这里面，是我给您的报酬，请您务必要把小柔给治好。”
凌致皱了皱眉：“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世廷：“事情说来话长，我做过对不起小柔的事，这些，就当做给她的补偿吧。”
凌致听得一头雾水：“先生，你认识小柔？可我在今天之前，从来没听她提到过你。”
沈世廷：“是，小柔她失忆了，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可我记得。”
“凌医生，请您收下这张卡，这里面，都是给小柔后续的治疗费。这件事，还请你替我保密，我不想小柔知道这件事。”
凌致想了想，决定答应他：“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助小柔的。”
“不过，沈先生，既然你以前认识小柔，那你一定知道，小柔的家人在哪里吧？”
沈世廷摇摇头，遗憾地道：“小柔已经没有家人了。”
姜月柔父母双亡，姜家人又不待见她。当年，她出车祸的事情，指不定还跟姜雨薇有关。
她在姜家，举目无亲。
本来，姜月柔还有他的，可是现在，他亦然决定要离开她了。
月柔，在感情上我对不起你，只能在金钱上补偿你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沈世廷痛苦地捂着脸，见他情绪不对，凌致也没再说什么。
“我懂了，以后，我会把小柔当成妹妹照顾的。”
小柔站在门外，隔着门，她听到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对话。
脸上的面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湿了，黏在脸上湿哒哒的。
果然，沈世廷认出了她，她就是姜月柔。
可沈世廷没有与她相认的勇气，他一定是嫌弃她这张丑陋的脸吧。
小柔哭着走进了洗手间，给自己洗了一把脸。
望着镜子里那丑陋的自己，小柔再也隐忍不住，崩溃地大声尖叫。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