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已过世的前南玄王夫妇,林正英也软了语气,“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你随我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见二人要走,季春堂有眼力见的站起身,“将军与表哥在此议事即可,我初来军营,好奇得很,想四处看看,吉祥,你为我带路吧。”
见林正英没有反对,欧阳谦也点头应允。
吉祥跟着季春堂走了出去。
“表公子,您真对军营好奇得很?”
“找个借口出来而已,你可别瞎说啊,若是这话传到我父亲与祖父的耳朵里,他们就能狠下心来将我送到这军营来磨练,那我这京城纨绔的头衔可就保不住了。”
虽然季春堂在外是纨绔的名声,可是吉祥对这位表公子了解得很,虽然喜欢遛狗斗鸡,可是青楼与赌坊却是从来不去的。
虽说在安国公世子的映衬下显得一无是处,可这位二公子还是有些本事的,比京城中大部分世家公子有能耐,只是不愿显露自己。
“不知王爷可有想过要回到玄州城?”见二人走了出去,林正英率先开口道。
“玄州如今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虽说作为藩王我应该守在封地,可是皇家子嗣零落,皇兄身边无人,我还是想留在皇兄身边。”
欧阳谦并不知道林正英的用意。
“你我都知,你为何会留在京都,回玄州可比在京都自在的多。”林正英看着欧阳谦的眼睛,不想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我只有外祖父与皇兄这些亲人了,而他们都在京都,如今青瑶也在京都,比起玄州,我更想待在京都。
当时回京都本也不是因为大臣们对皇兄的进言,只是我想回京都。
玄州是我的责任,若北冲撕毁契约,再次来袭,我定义不容辞重拾铠甲,回玄州,阻北冲。”
林正英心里点了点头,面上却没有什么表露,“你日后要回玄州的,玄州距离京都甚远,夫人与我只想青瑶在我们身边。”
“那只是可能,并不是我要回玄州。我不会在婚后带着青瑶回玄州的。”欧阳谦可不想因为这个未来假设,而娶不上媳妇。
“那你是要将青瑶一个人扔在诺大的王府中,你一人回玄州?若你再带回个姨娘,与赵修儒又有何区别?”
林正英见欧阳谦急了,更加变本加厉,谁让他得了自家夫人的夸赞,林将军的度量可没有随着年龄一起增长,该吃的醋还是要吃的,虽然这醋吃得着实有些无理取闹。
“我绝不会与赵修儒一般,我以南玄王府名义起誓,此生只有青瑶一个,绝不纳二色。”欧阳谦是真的急了。
听了欧阳谦以南玄王府名义起誓,林正英表情也肃穆了,“王爷话不要说的太早。您是皇亲国戚,后院岂能只有一人,若是青瑶不能生子,你待如何?”
“子嗣于我并不重要,若是青瑶给我生的,我自是如珠如宝带着,若是不能,那是我的命数。您不要担心,皇兄那里有我,绝不会插手我后院的事。”
即使青瑶嫁了旁人,欧阳谦也没有想过另娶妻,子嗣是真的不重要。
“天色不早了,王爷早些回城吧。”林正英没有多说话,站起身就要离开。
“伯父不与我过两招吗?”欧阳谦以为叫自己过来是要考验一下自己的武功的,怎么说两句话就让自己离开,是哪句话没有说对吗?
“我还有公务在身,没有时间与王爷切磋。”
若是打不过,丢了脸面怎么是好,以后还怎么在这后生面前摆架子。若是欧阳谦放水让自己侥幸赢了,岂不更丢脸。
欧阳谦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始终没想明白自己今日表现的如何。
季春堂与吉祥见欧阳谦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以为是输给镇南将军了。
“林将军身经百战,你若输了也很正常,表哥不要放在心上。”季春堂作为称职的弟弟还是要劝解一番。
得知镇南将军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将欧阳谦撵了出来,季春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跑这么远就是为了说几句话?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季春堂带着欧阳谦回了安国公府,想让老安国公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