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涂天冬身侧,听着涂天冬说着许砚的病情。
病房就在眼前,徐明桥拉着涂天冬停住脚步。
“老涂,言青玉是不是也在病房?”
徐明桥才意识到,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小酒保。
出现在许砚的病房,万一被言青玉看到,他就很难解释清楚了。
他解释不清楚,坏了许砚的追妻大事,他整个人都会活得很凄惨。
尤其徐明桥见过许砚的身手,一般人还真伤不了他。
所以这个事情,指不定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在的。”
得到准确答复,徐明桥就直接拉着涂天冬的手腕往回走:“老涂,这病房里的人你可千万要多用点心。”
说完这句,徐明桥觉得有必要再多说点:“你当着言青玉的面,把许砚的病情说的严重点。”
“多给他们创造点相处机会。”
“好。”涂天东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腕,眼中笑意倾泻,温润如玉。
就算知道这么做不合时宜,但能帮徐明桥做点事情,涂天冬觉得很满足。
“老涂,你对我也太好了吧。”转身给了涂天冬一个拥抱。
“小时候就帮我背锅,长大了还护着我,有你这样子的兄弟,我上辈子指不定拯救了银河系。”
“没有。”轻轻应了一声,柔柔地做着解释:“也有可能是我一把毁了宇宙,所以来还债了。”
直接甩开涂天冬的手:“涂天冬,你变了。”
“嗯哼?”用自己的被子装了一杯温水,递给徐明桥。
自然这握着茶杯开始喝水:“你变得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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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药的劲儿彻底过去,许砚被一股股钻心的疼刺醒来。
他已经许多年不受伤,面对这样的疼痛,身体的适应能力好像降低了。
看着穿着一身学士服扑在病床上累到睡着的言青玉,许砚那颗心,似乎又被稳稳托住。
这一刻的许砚很想抱抱言青玉,自从遇到言青玉之后,许砚从来没有生病之后醒来,身边没人的状况。
身体不听使唤,许砚贪心地从上到下看着言青玉,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舍得放过。
目光被言青玉沾血地指尖吸引,那不是言青玉从他身上染上的血,那是言青玉自己的血。
因为言青玉一贯平整的指甲,已经被咬到坑坑洼洼。
柔和的目光多了些许复杂,许砚的心仿若被针密密麻麻扎着。
他在接受着自我意识对自己的处罚。
徐明月提着家里厨师做的饭菜,蹑手蹑脚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许砚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匍匐在病床前的言青玉还在睡觉。
“许砚哥哥,疼不疼,要不要现在挂上阵痛?”
徐明月的嗓音压得很低,言青玉太累了,必须好好休息一会。
“我没事。”身上这点疼,比不过许砚这颗被自己凌虐的心:“找个医生来,给他把手处理一下。”
说话之间牵动伤口,许砚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
但许砚却觉得心中痛快,这都是他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