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许一琅同框,言青玉悄摸着朝后退了一步。
却被许元守握住了手臂,不但没退成,还离许一琅又近了一步。
“青玉,你先和一琅先培养培养感情,我和你伯母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好。”
轻声点头的模样,很是温软。
许元守和吴允相视一笑。
他们儿子这么出色,言青玉见完之后,态度软化,那不就是动心的预兆吗?
将许元守和吴允送走言青玉再次回到病房,站在窗前看着许家的车离开医院。
回头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言青玉觉得这许家,愈发搞笑了。
他和一躺在床上的植物人,有什么感情好培养的?
这世间又不是人人都是许砚,他光是看一眼就会觉得欢喜。
目光又重新落在许一琅的脸上,言青玉偏头纳闷了一瞬。
“呵,果然没睡醒,竟然觉得你和许砚长得有几分相似。”
“未婚夫啊,你把我害的这么惨,我能和你有什么天定的姻缘?”
“所以啊,你就安安心心睡着,等我处理完一切,我和你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转头离开病房,言青玉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反正不可能留在许一琅这里。
而躺在病床上的许一琅,在言青玉离开之后,手指连续动了几下。
言青玉站在医院大门,胸口莫名泛酸,有一瞬甚至喘不上气。
扶着树干蹲在地上,等难受褪去之时,背后已经渗出一身冷汗。
手机铃声响起,一贯不接陌生电话的言青玉,这些日子的外卖送下来,什么电话都会接。
不然,指不定一个差评挂在头上,他一单白干。
“你好?”对面的混乱透过手机传来,专业的医学术语让言青玉心里一阵犯怵。
是许砚吗?
“小言总,我是顾西洲,许砚昨晚受伤后引发高热,现在直接心肌炎昏倒。”
顾西洲的额头满是汗水,他从未想过身体好到从未生病的许砚,因着这几个小伤口导致心肌炎。
也幸好昨晚他没有离开桃源里,再晚一点,顾西洲觉得许砚会直接把命丢在南城。
“你们在哪?”
“南城市第一人民医院,许砚现在已经进了抢救室。”
瘫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眸子紧闭,听着对面逐渐急促的喘息声,顾西洲品出了言青玉的焦灼。
有些话顾西洲本没有立场说,但今天许砚这一病,顾西洲愿意冒着被许砚赶回M国的风险,也要讲一讲。
“小言总,你拉他出了深渊,再抛弃他,他受不了的。”
本就不在乎死活的人,因着言青玉要离开,开始觉得干脆死了算了。
“嗯。”
挂断电话,言青玉朝着急诊室一路狂奔。
五分钟后,出现在顾西洲面前。
呼吸急促,眼眶红透,双手撑在膝盖上。
言青玉慌了。
“你怎么照顾他的?”
狐狸眼充斥着怒火,言青玉在质问顾西洲。
条件反射般从凳子上站起来,顾西洲解释道:“昨天我进了别墅,他已经坐在玻璃上,手上扎满了玻璃。”
“你为什么昨天不带他来医院?”
所以,为了追他,许砚将厨房的玻璃门锤开了。
手上有伤,那就是许砚故意用手锤开的。
许砚,故意的。
“他不愿意,他也不可能听我的话。”
很简单的陈述,这世界上,许砚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