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突然冷静了下来，
“是杨超洋同学吗？你在高歌旁边吗？”
高歌冷瞟了一眼杨超洋，对着电话说道，
“我和谁在一起还不用您管，您好好在家吃饭就行了。”
电话那头很明显传来生气的声音，忍着性子继续说，却不是在问自己的女儿，
“杨超洋，说，你们现在在哪里！”
突然被cue的杨超洋有点支支吾吾起来，看着高歌的脸色。
“你要是不说，我明天去学校就把你的快板给没收了！”
语气不容置喙，
“爸！
你干嘛呀！我的事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高歌一时有些情急地跺了跺脚，眼睛向杨超洋身上瞟了一眼又赶快收回来。
“高主任好，我和高歌现在在学校外面。”
杨超洋的声音突然传来，屈服于“强威之下”。
高歌有些愣在原地，电话那头也安静下来，停顿了几秒钟后，淡淡说道，
“那你们俩帮我去办公室拿一下教学资料，就是左边第一个抽屉里的，拿完马上回家，不许在外面闲逛。”
高歌心中憋着一口气，不等高光明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说是打电话过来关心，就是为了让我拿资料吧。”
口中不满地嘟囔着，直接往回走。
手臂却被身后的人拉住，
“你爸说了，让咱俩拿资料，你怎么先走了？”
杨超洋拦住高歌。
“要拿你自己拿，我才不管！”
高歌甩开杨超洋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往前走。
“不行，我拿了又送不到你家去。你是高主任女儿，不听没关系，我不听的话，万一把我快板没收了怎么办！”
说的振振有词，但在高歌眼中，却有点烦，
“他不会没收你东西的，你松开我。”
“不行！”
杨超洋像狗皮膏药一样扯着高歌的衣服，眼神像小狗一样露出恳求坚定的眼神。
“行行行行行，我去取还不成！”
高歌最终还是忍了，笑容也跑到了杨超洋的脸上。
——
教学楼中，只有几盏应急灯光亮着，杨超洋抱紧手上的教学资料，用手肘碰了碰高歌，好奇问道，
“你和你爸的关系为什么真的差啊？”
向前走着的高歌猛然停下脚步，用低沉到仿佛能“杀人”的眼神盯着身旁的人，
“不该问的，别问。”
语气冰冷，目光森森，在这夜色中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哈……不问就不问嘛……”
杨超洋笑着打哈哈，
“我只是以为你在学习又好，还是教导主任的女儿，在学校一定很威风，没想到你和高主任闹得这么僵……”
“他也就能看看我的成绩如何，别的一概也不管。”
高歌仿佛是带有怨气道，却突然发现身边的人僵直在原地，眼睛瞪大看着一处地方，
“怎么了？看见鬼了？”
高歌疑惑地抬起头。
却见杨超洋牙齿打颤，用手指着自己看到的地方，
“咱们好像……真的碰到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