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池瑶到教室就把各科作业一起放到桌子的边上，趴下睡觉。
收作业的各科课代表到池瑶这里，统一不敢出声，默默地从那一堆作业里翻出自己要收的作业，生怕把这位大佬给吵醒。
池瑶的凶名算是在六班传开了。
教室的寂静被拎着书包进来的宋曼给打破。
她的座位在第一组第四桌，但她从前门进来就往第三组走去。
很明显，她的目标是池瑶。
宋曼走到池瑶座位旁，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牛奶，她拧开瓶盖。
教室里响起一阵“吸气”的声音。
同学们愣愣地看着这边。
牛奶没浇到池瑶头上，因为趴着的她抬手抓住了宋曼的手。
她缓缓起来，似笑非笑。
宋曼想甩开她的手，却撼动不了一丝一毫。
池瑶手渐渐用力，原打算把宋曼的手往她那边掰，这样牛奶就会洒在她身上。视线里进入一道熟悉的身影，致使池瑶换了方向，牛奶一半倒在自己的衬衫上，一半落地地上，还有几滴在蓝色的裙子上，非常明显。
“啊，她怎么这样？”
“宋曼怎么还敢欺负池瑶？”
“她又不是第一天欺负池瑶，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就是啊，以前也没见你们同情池瑶啊。”
“说得你多高尚，我们不过都是胆小怕事的旁观者。”
“我们是旁观者你们就是加害者，帮凶。”
“宋曼，你在干什么！给我住手！”
同学们的议论声中伴随着黄玲的叫声。
三顾办公室。
黄玲黑着脸教育宋曼：“宋曼，是你爸妈打电话跟我说你已经改过自新，我才让你提前回学校上课。作为班主任，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学生落下课程。”
“你呢，刚来到学校又欺负同学，你把学校当成你随意撒野的地方了？”
“我是管不了你，我会打电话给你家长，转学还是开除你自己选择。”
“现在立刻对池瑶同学道歉！”
“让我给她道歉，她配吗？”到了办公室，宋曼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在她眼里，池瑶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
“我让你道歉，听到没有。”黄玲气得脸红，大力拍桌子。
宋曼：“我不道。”
“好啊你，我是管不了你。”黄玲手抖着拿起桌上的手机就要给宋曼家长打电话，刚从联系人翻找到电话，还没拨出去。余光瞥到宋曼的身形动了，她抬头就看到让人昏厥的一幕。
黄玲大声阻止，“宋曼，你给我住手！”
宋曼哪还有理智，她抓着池瑶的头发就要往墙上撞，面容扭曲，“这两个月你都是装的吧，故意装柔弱，故意装傻。”
“都是因为你晶晶才会自杀，都是因为你晶晶不敢来学校。”
“你怎么不去死！”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女老师，黄玲跟她才勉强摁住发疯的宋曼。
把人摁住后，黄玲第一时间询问池瑶的情况，“没事吧。”
池瑶顶着一头鸡窝头发脸上有几道渗着血的伤痕说：“没事。”
女老师看着都觉得心疼，跟黄玲说：“先让她去医务室处理伤口，指甲特别多病毒，等下感染就不好了，这些事等下处理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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