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几次陈传想问问师傅李玄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没敢问。
莫梁城内,城西黑狱内。
“冉进,可曾想过今日之结局,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蝼蚁,能蹦跶了几下,就可以与本王作对了,你差得远了。”靖海王伍昭直视着牢狱内,呵呵冷笑道。
“靖海王,得意什么,我冉进即便是这次阴沟了翻船,也他娘的不会向你这个乌龟王八蛋认怂,记住了,就是被砍头了,你冉爷爷仍然是大楚威震一世的不朽名将,值了。”冉进披头散发,满身血污道。
“幼稚,还名将……成王败寇的道理想来你不是不懂,等反贼的帽子给你扣上,不光你会死得令人唾弃,你的家人,呵呵,也将无一幸免,全部死于屠刀下。”靖海王不急不徐讥诮道。
“随你便,反正从剑北关开始,老子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大不了跟随我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一道入土。对了,我那个夫人晏溪,是孙佰陌临死让我照顾的,她不怕死,只是,就怕你这次殃及了她,老孙从地下爬出来把你拖走。”冉进晃动着被吊着的双臂,哈哈大笑道。
“父亲,让我现在就杀了这贱种,看他还怎么胡说八道。”伍元霖从伍昭身后拔出佩剑冲上来。
“好了,霖儿,再过两日就是你与那尹雪清大婚的日子,此时沾血,那是大大的不吉,更何况,冉大人毕竟也是大楚曾经的重臣,怎能像狗一样被宰杀在黑黜黜的地方呢!”靖海王伸手拦了一下,露出肆意的笑容道。
这时,冉进没有马上回击,他内心想到了那个一路走来与他并肩相随的兄弟李玄河,不知道他是否知晓别人在夺走他的家人。
“走,该去大狱另一头会会那个曾经威风凛凛的柱国大将军尹风了,希望那花样百出的酷刑没有把他折磨死。”靖海王没再理会稍稍静默的冉进,带着得意的笑容,转身带人而去。
……
莫梁皇宫内,长公主伍月在一不显眼的偏殿内面色冷厉地看着宇帝伍忌。
“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你一步步欺瞒着我这样做,到底要干什么?”长公主伍月绽放着无边怒火道。
“皇姐,你听我说,在你去抚慰北暝王外出的这段日子,朝中的确变化很大,只不过,扳倒这尹风和冉进,我只是顺手而为,虽然这本非我本意,但是机会来了,又何乐而不为。”伍忌堆着笑容回应道。
“胡说,这靖海王的野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与他合作无异与虎谋皮,我知你对柱国大将军一向不偏不倚不满意,但你也不该借题发挥,行此过分之事。再说,这冉侯又怎么了,刚刚立下大功不久,就下狱,怕是要寒了大楚上下所有将士们的心。”伍月怒意不减道。
“尹风他一向不把我这个皇上放在眼里,这次他私自调动神武军,谁又知道他是否真的就没有谋反之意。再说那个冉进,他虽近些时日军功显赫,但谁让他与尹风走的近,又处处得罪那靖海王,也活该到了这个结局。”伍忌敛去笑容,眼眸透出寒意,随即又轻握了握手道:“拿掉他二人,我拿回神武军兵权,一举控制大部在外驻军,并与靖海王达成谅解,一举多得之事,又谈何过分,谈何寒心,呵呵,我这是为了伍家大楚之基业。”
“为了大楚之基业!”伍月轻轻摇了摇头:“父皇过世时,一再叮咛我,说你心智还不稳,让我尽全力帮你,虽然一直以来,你私德颇受非议,但大事尚不曾有大过失,可这次,你大大的错了,再不幡然悔悟,我只怕今后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