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冕和北堂澄收起了心浮气躁的毛病,乖乖地坐在山崖边等待着云海鱼的咬饵。
红鲤美滋滋地完成了任务,回到了扶摇身旁。
“红鲤,做得不错。”扶摇夸赞了红鲤一声,红鲤甩尾,没入云海。
又休息了一节课,刚一结束就有人带着垂钓之物前来判分。
“扶老师,这鱼够甲等分数吗?”一名穿着略微花哨的学子问道,他一身学子服饰内,穿着价值不菲的内甲。
扶摇看了眼云海鱼,询问道:“你的云海鱼真的是这片云海里产出的鱼吗?”
鱼篓里的云海鱼看似与她钓上来的大差不差,实际上区别很大。
红鲤搅动云海后,鱼群不安,便会在体表生出一层略薄的护罩。
这层护罩在短期内是不会消失的,而红鲤这些时日又大肆吃鱼,鱼群的护罩会更厚才是。
可这鱼篓里的云海鱼,周身毫无护罩,这说明——它是从别的地方被钓上来的。
只要有恒心,从别的地方钓上来一条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等费力费钱之事,扶摇不屑于去做。
“当然!扶老师。
这尾云海鱼真的是我从学校的云海中垂钓而出,有不少同学可以为我证明。”说罢,这名学子请来了他人作证。
不一会儿十来名学生都作证,表示看见过章程钓出这尾云海鱼的过程。
扶摇给章程打了甲等,而后将云海鱼归还,红鲤载着扶摇又一次消失在众人视野。
……
将其余学子驱散后,一开始站出来给章程作伪证的人笑嘻嘻的说道,“章少爷,看来新来的老师也不过如此。”面上显露的狰狞很显然与他的年纪不符。
章程轻哼了一声,“这新来老师不过是个连闺阁都没出的小姑娘家……要是她成为我的人,族长之位不就稳了。”一边说着,一边面露痴色。
扶摇觉察到章程的恶意后,便让红鲤跟着章程去解决一下。
无论章程是好竹出歹笋也好,还是章家本身就是一代相传的劣根性,扶摇都没有想过放过他们。
说她狠,她的确狠辣;说她重情重义,她也确实如此。
红鲤动手才是真正觉查不到的,气运之说,谁又能保证自己未来的道路一帆风顺呢?
就在章程做着美梦时,一道又一道厄运降临章家。
休沐日——
每上五日课,便可休息一日。
扶摇带完垂钓课后,带着淮冕和北堂澄回了茶馆。
红鲤则留在学府进行一些违规操作了。
茶馆内,众人都热火朝天地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一碗又一碗精致美味的食物从厨房端到前厅。
自从扶摇前往学府担任老师后,茶馆便开始了只招待鬼魂的阶段,至于常人,他们就不能再招待了。
毕竟,他们这还是鬼气重,一个不好,生病是小,伤亡是大啊。
等到饭菜全部端上,扶摇与淮冕、北堂澄出现在了门口。
小小地聚了一餐,北堂槿拉着北堂澄聊起了有关学府的事情,淮冕则为淮安分担洗碗压力。
在聊过以后,在场诸位终于确定扶摇有变好的倾向,这才放心了。
实际上,他们都很清楚……他们陪不了她多久,倒不如让她去接触一代又一代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