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画如他所说的那般转过去了。
古淡之喘着气,他拿着竹篾的那只手虽然在抖,但是,那上面的青筋暴起:
“你,脱了裤子给老子趴上去。”
雷泽好怕的:
“主,主人,我错了。”
古淡之眼眸一瞪。
雷泽可不敢再多半句废话,他的主人他多少都是有点了解的,自家主人不喜欢废话特多的人,他赶紧半跪着起身把裤子往下扒拉下来之后,立即趴到旁边的石磨上。
啪!
“哦呜。”
啪!
“哦呜。”
听那清脆的响声,就知道古淡之有多生气了。
许久,雷泽的屁股上一条条排列整齐的红痕非常的显眼。
把人给打了一顿的古淡之瘫在椅子上,啊,真是气死他了,这时,白皙的玉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来回上下的给他顺着气:
“好啦,拿了便拿了,还是自己的身子要紧。”
古淡之恨铁不成钢的朝雷泽看去:
“我气的不是他私下拿钱去挥霍这事,气的是他品行不端你知道嘛,你,”他指着雷泽:
“去给我把道德经抄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吃饭。”
雷泽抹着眼泪,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惹恼自家主人了,所以现在,他格外的老实:
“是。”
古淡之抬手盖到自己额头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江清画给一直给他顺着气,一会,古淡之终于感觉好很多了,他才把搁在额头上的手放下来把江清画的手抓在手里贴着自己的胸口放。
江清画:
“好点了?”
古淡之轻轻地“嗯”了一声,“嗯”完后,嘴边多了一水,那冰美人喂过来的。
江清画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
“喝点水。”
喝了美人亲手喂的水,古淡之感觉自己又好了一点:
“呵。”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朝书房里面看去。
雷泽正乖巧的坐在书案后面,拿着笔看起来好认真的样子。
萌羽羽正趴在书桌上,两眼也很认真的盯着书案,不过,看没看懂就不知道了。
这狗东西乖巧时候看起来确实挺乖巧的,但是,气起人来也十分的气人。
哎,不看了,越看感觉心里的那股火越有点压不住的样子。
江清画摇摇头,起身去找来了酒。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耀下来。
江清画晃着手中的酒壶:
“好酒没下雨了。”她有点渴望能够看到一场雨景,听一场雨声。
古淡之又何尝不是:
“是呀,想听雨,看雨。”
江清画转头朝他看来,嘴唇一勾,显然,对于可以和自己灵魂有共鸣的人,她会感到很开心。
风拂过,吹皱了杯中的那一点酒汤,粼粼波光的酒夜朝着杯壁撞过去之后又被弹了回来。
江清画看着酒杯中的涟漪一会之后,拿起杯中仰头把杯子里的酒给喝了。
书房里,雷泽看着院子外那幅岁月静好的画面咽着口水,真好呐,他也想悠闲自在的喝酒看云看雨看星星看月亮。
萌羽羽却盯着书案上的字:
“哥,你这次画的是什么呀。”
雷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作品:
“我也不知道啊,就随便画画。”
萌羽羽:
“可是,主人不是让你抄写经文吗。”
雷泽把笔咬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没事我一会再抄也一样。”
萌羽羽抬眼看着外面:
“可是,主人正在走进来耶。”
雷泽慌了,赶紧噼里啪啦的把上面的纸给盖到下面去。
古淡之微微的眯起了眼,走到书案后面,将某个女仆特意藏起来的纸拿起来看:
“哎哟,不错哦,看不出来你还是为未来抽象画派的扛把子呢。”
雷泽搅着手,低着头:
“也,也还好啦。”
古淡之把宣纸放下,然后拿过一旁的戒尺:
“手,伸出来吧。”
雷泽乖乖的伸出手:
“嗷呜~”
古淡之打完了女仆的手心后,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再加一百遍,你要是在敢糊弄我的话,看到那口井没,以后我就把你镇在下面。”说完他走回了院子里。
萌羽羽吸了一口气:
“哥,你要是被镇在井里面的话,那你岂不是成了一条冰镇龙啦。”
雷泽朝小肥马瞪去:
“你才是冰镇的,你全家都是冰镇的。”
萌羽羽:
“哥,我的全家里面也有你。”
雷泽圆眼一瞪:
“废话那么多。”他把一只笔拍到小肥马的面前:
“来?你既然那么闲,那就给我一起抄。”
萌羽羽亮出自己的蹄:
“哥,你又忘了,我没手。”
雷泽那个气呀:
“关键时刻,就知道掉链子,你说我要你这个兄弟来有什么用。”
萌羽羽:
“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美食。”
雷泽吸气,他虽然气,但是也没有把萌羽羽赶出去,小马儿要是不在了,他连个说话的都没有,那岂不是更惨更无聊?
萌羽羽看着外面转来转去的古淡之:
“哥,主人在收拾东西耶。”
雷泽眼睛一亮:
“真的吗?”
萌羽羽点头:
“真的,他们是不是要出门去呀。”
雷泽摸着萌羽羽的头,那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忙忙碌碌的古淡之:
“出门好啊,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有空的时候就不要老是呆在家里嘛,要多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忽然,古淡之凌厉的眼神,往这瞟来,雷泽急忙手忙脚乱的拿起笔来,装作很认真受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