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不过百金，李兄弟的意思是这五彩仙鹿琉璃球乃是巧匠妙手所成？”秦良一脸惊喜的问道。
这要是真的，抓住了这条财路，那么自己在家族里的地位那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坐上家族话事人的位子还不是板上钉钉？
“城主大人果然智慧无双。”李四顺手一招无影屁拍了过去。
“不瞒大人，小人三年前因缘际会救了一名来自西夷的番邦商人。这五彩仙鹿琉璃球便是这名西夷商人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而特地赠予小人的。”
“据这位商人所说，在极西之地有一座地火之山，此山终年地火熊熊，已经万年未曾熄灭，山中温度奇高，可熔金炼石。方圆数百里皆为赤地，寸草不生、禽兽绝迹。”
“但是，奇特的是，此山中竟蕴含无数珍贵的琉璃矿。造型各异，巧夺天工。”
“不过可惜的是，这琉璃矿高温难耐，开采难度比较大，所以产量稀少。再加上琉璃质地脆弱，又不太好加工。所以品相优质的成品琉璃在西夷也是比较稀少，价值往往也要百两黄金。再加上我们大乾万里迢迢，所以琉璃便愈加珍贵。”说到这，李四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所以，小人将这五彩仙鹿琉璃球赠予大人您，虽有不舍，但也并非过于贵重。一来，是城主大人身份尊贵，非此宝不足以显示小人的诚意；这二来嘛，还想着若是讨得了大人的欢心，以后对我们叔侄二人多多照拂些个。”说完，李四便拉着林凡一起朝秦良作了一个揖。
眼看着面前的叔侄二人交待的也算老实，另外也露出了“狐狸尾巴”，秦良心中的猜疑也不经意间消散了些许，望着二人眼神也平和了些。
“怪不得下这么大血本，看来这对叔侄，是起了单干的心思了啊。怕是要要借我走些门路，搞得不好还要让我给他们俩遮掩一二。”
不过秦良心中也权衡着，若是这李家叔侄狮子大开口，那该拒绝的还是要拒绝。
“李老弟，你的赤诚之心我感受到了。你放心，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罩着你。”
停顿了一下，秦良接着道：“李老弟，你有什么想法，就说一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谢大人照顾！大人的恩情，小人定当铭记五内，没齿难忘。”李四大喜，连忙说道。
“是这样的，大人。小人从十来岁起便为东家走南闯北，二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深怕辜负了东家的期望。奈何，一任家主一任臣，未来的小东家并不亲近我等老人，我等便只能在边缘苦苦求生。说老实话，若是小人孑然一身，只要东家能够看在小人这些年的辛劳上给口饭吃，到也无妨。可是，小人这全家上下十几口子，里里外外一大家子，都张着嘴等着小人来养，族中还有好几个后辈也要谋个出路。”李四说到这里眼中含泪，不住地摇头叹息，欲言又止。
“那你的想法是？”秦良问道。
“这九天连锁客栈是东家的心血，小人自当尽心尽力，这个自然不谈。另外，小人想在这永州城内开一家青楼，让我这不成器的侄儿，以后好歹能有个讨生活的营生。还望大人恩准。”李四诚恳的说道。
“这青楼虽是个日进斗金的销金窟，但是这永州城也已经有几家了。我也只能保证没有人敢找李老弟的麻烦，可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日进斗金。”秦良思虑一下，然后说道。
“大人放心，小人醒的。大人能够这样说，小人心中便已满足，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李四拱手道。
“这青楼的生意可以。但应该还不足以让李老弟送出这千金重礼。李老弟，怕是还有什么想法吧？”
“回大人，小人确实还有一个想法。”
“说来听听。”
“小人来永州这一路，看见到处都是逃灾的难民。小人幼时也曾颠沛流离过，看到这么多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难民，小人心中实在是不忍。小人愿意为这些难民略尽绵薄之力。小人曾在京城、并州、凉州等地经商多年，认识不少朋友，这些朋友都愿意给这些灾民提供免费的安置。但是这一路上山高水远、关卡林立，还望大人能够照拂一二。”
听到这，秦良心中再无疑虑。“这买卖人口，虽然是触犯了大乾律法，但是这个年头有哪个赚钱的生意不犯法？再说了，现在长河州遍地流民，根本无暇顾及。若是哪天逼反了这帮流民，搞得不好还是个大麻烦，卖到外地去也算是能解决了一小部分。”
“哈哈哈，李老弟果然是个妙人。这到确实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不过这路途遥远，路上又有多方势力，怕是不好行事啊。你也知道，这长河州并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永州城主就能说了算的，更何况还有那并州、凉州了。”
秦良说罢，便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李四。
“这是自然。大人的难处小人又怎么能不体会呢。这点小小心意，还请大人帮忙疏通一二。”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周管家见状立马小跑着替李四拿过来递给了秦良。
京城富通钱庄一千两黄金的兑券，凭证即付。
“乖乖，好大的手笔啊。看来这李四怕是要大干一笔了。”秦良心道。
“大人，这个只是小人的一点心意。小人也知道这关系不好疏通。所以，日后咱这小买卖专门留三成干股给大人。”
秦良闻言，脸上的笑容便愈发的旺盛了。
“既然李老弟这么说，我心中便有了数了。李老弟放心，今后你只管安心发财便是。哈哈哈”
“谢大人提携。”李四又作了一揖道。
“不过你说的安置灾民的事，我要提醒你一点，京城方向就不要太大张旗鼓了，毕竟是天子脚下，若是稍有不慎，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小人明白，那小人就专心同并州、凉州的朋友联络联络。”
“哈哈哈，李老弟果然妙。你日后若不能富甲一方，那真是天理不容了。哈哈哈哈。”
一场宴会就在这宾主尽欢中散了场。
不过这永州城主倒也是蛮到位的，还安排了客房给这叔侄俩歇息。
虽然今天还多花了一千两黄金，还许给秦良不少好处。但是林凡心里还是非常高兴地，毕竟能花钱解决的问题对林凡来说都不是问题。
这潜伏永州城的第一步，算是踏踏实实走稳了。接下来的计划，开展起来就方便了许多。
因为等到客栈和青楼项目落了地，这集结兄弟的借口和据点便是现成的了。并且现在还扯到了城主府这么一张大旗，以后在永州城的动作就少了许多的阻碍，提前做一些布置也方便的很。
睡了一夜安心觉，第二天一早林凡等人便在周大管家的陪同下，迅速在外府办妥了相关营业许可、纳税文书等手续，顺便在店宅务司买了两个市口比较好铺子用于客栈和青楼开业，还买了个比较偏僻的大宅子，作为他们在永州城的据点。
所以，接下来只要林发愿意。这两个生意随时都可以开业。
不过林凡等人还是先去这几处地方好好查看了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