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羽憋着一肚子气回家,用剪刀剪衣服剪被子,剪枕头,似乎还不够解气,朝着床垫一阵乱捅。
家中保姆上下楼几次,抱了好几捆碎布料下楼。
唐三媳妇越看越觉得老公这侄女脑子有毛病,叹了声气回到自己房间,眼不见为净。
最近,她越来越想让老公退休在家,现在卡里有点积分养老足够,儿子也在东区有份不错的工作,实在没必要再过勾心斗角的日子。
可是,唐三在家中没多少决定权,她更没有话语权。
她每天只能在丈夫耳边磨耳朵,劝他退休,期盼他能听的进去。
至于唐三,他心里何尝不想提前退休养老,唐家这些年做的事,没有一件让他觉得舒坦。
他的劝告,除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没人会听。
年底的竞选,虽然大哥自信的说已经安排好一切,但唐三心里从没踏实过。
损人利己的做法,他无法苟同,劝过兄弟,却毫无用处。
他只能不断的提醒唐一万事小心。
这天,他又趁家庭会议时提醒唐一。
唐一终于不耐烦,怒吼:“够了!你的胆子就和鸡胆儿一样小!我还不知道要小心吗!
竞选总统,是小心就能选上的?一天到晚和一个妇女一样,唯唯诺诺!不成气候!”
吼完,唐一上楼换了身衣服离开。
家里几个晚辈,也各自回到岗位上,只留下唐三一家,坐在沙发上半晌没说一句话。
唐久开口问道:“爸,唐家的未来,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怎么做,那几房的人会听吗?唉,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唐三失望的摆摆手,他不想再苦口婆心的劝告唐家其他人。
“爸,不提其他三房的想法,咱们这一房,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辞职!离开京都,带上你五哥一家三口,咱们去别的基地过日子,过普通人的日子!”
唐三静默片刻后又说:“我卡里的余额足够我和你妈吃饱,老五和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唐久把心底的问题说出口:“爸,你老实告诉我,当年爷爷为何要绑走乔星月。”
唐三本不想去撕开亡父的脸面,但是,儿子有权知道,缓缓道出当年的事。
唐久越听越吃惊,爷爷竟为运势让乔家和女儿分开多年。
他一直以为唐家带走乔星月,只是因为爷爷看不惯乔家。
唐久惊呼:“若不是那个道士要求乔星月必须活着,爷爷岂不是还要她的命?!”
唐三不置可否,当年乔星月的事情,一开始他并不知,直到道士把血瓶挂在父亲脖子上,他才得知事情始末。
他当时不敢苟同这种迷信的事情,也劝说放乔星月回家。
但是,父兄不同意。
他的编内工作是父兄帮忙安排,在这个家里,他根本没有多少话语权。
最终,家人和道德之间,他选择了家人。
“唐家对不住乔家,也对不住夏家,唐家这些年做了太多的错事,一步错步步错,权势迷人心啊!”
唐三感叹完,对小儿子说:“小九,趁现在你大伯没开始重用你,走吧,带着你妈去定城找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