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好不容易又熬过去了,眼看着前面再无深沟,也没有小洞了,开心地拍马奔驰起来。
冲锋快速移动,还在频繁地颠簸着,哪里看得清一道道细铁丝呀?
你跑得越快,细铁丝切割的越轻松,“嗖嗖嗖”的,血线崩出一朵朵红花飞洒飘飞。
“噗通噗通”,接二连三有残肢断臂飞出去,后面的还在继续飞蛾扑火。
敌军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心痛万分,特么的十万铁骑,还没摸到人家半分,就已经折损了大半。
“呜~呜呜~”,一米多长的号角吹响,敌军收兵了。
第一次交锋,敌军完败。
看着敌军的步兵涌出来收尸,花锤他们露出了笑容。
当晚敌军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
花锤他们十几人,却带着三千王府护卫,悄悄地出了城。
他们在外面平地上鼓捣了一个时辰,不知在组装什么东西,然后摸到敌军军营外面,找了个上风口的位置。
“可恶,这些亚陆人真是狡猾,我们人都没看到,已经损失了这么多兄弟,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出动飞艇。
先把那些障碍物给我全部炸平,我就不信了,凭他们的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挡住我们的五十万铁蹄。”
营帐内,有指挥官正在大发雷霆。
“啊?那是什么?”
“咦?这是在发信号吗?”
“快快报告将军,敌人有异动。”
将军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不等汇报的人进来,已经出了营帐观望。
只见天空里密密麻麻的祈福灯,正在缓缓漂移,点点微光,组成了漫天的星星,又恰似一群萤火虫在飞舞。
“哼,现在祈祷,已经晚了,明天你们就会知道,我们从你们祈福灯上获得的灵感,那是何等的厉害。”
将军以为这是城内在祈祷,点放的祈福灯,所以才如此说。
飞舞的祈福灯下,几根丝线吊着一个纸盘,里面燃着薄薄的一片蜡烛。
这么薄,仅够支撑几分钟的。
于是,漫天的祈福灯飞到军营上空时,蜡烛燃尽,纸盘丝线引燃上去。
而军营外面,还在不停地放啊放。
成千上万的祈福灯,放到军营上空就报废了,于是一团一团火苗坠落。
此时将军才醒悟过来,可是哪里还来得及?靠他的嘴巴喊吗?这几十万大军怎么喊?
所以唤来人吹号示警时,军营里已经燃起了冲天大火。
帐篷都是易燃物,祈福灯的布上面,都涂着不知什么油脂,被明火点燃后,黏黏糊糊的。
所以掉落在帐篷上,它就吸附着猛烈燃烧起来,那么,他们历来收藏飞艇的巨大帐篷,目标就更大了。
救火要水,此时哪里去找?而且,有那么多装水的容器吗?
真是壮观啊!
几十里兵营,越烧越旺,形成了一条火龙,那些士兵如无头苍蝇,死命地拉住烦躁暴怒的马匹,根本腾不出手去干别的。
所以,好戏开始了。
飞艇燃烧后,里面的火雷发生了爆炸,霎那间,军营里如同国庆。
“轰隆隆~”“轰隆隆~”地动山摇。
城内所有的百姓居民们,包括那西王都被惊动,于是全都出门观看,只见璀璨的烟花映红了半边天。
那位将军被他的几个亲卫拖着逃离,一路跑他还一路哭,那撕心裂肺的伤心,如丧考妣。
北俱大草原上,银盆大的月亮让大地充满了神秘,此时微风习习,青草摇曳,一层一层形成波浪翻滚着远去。
隐隐绰绰间,兵分好多路的敌军悄悄包围部落,他们绑紧了身上的装备,马蹄裹上棉布,不让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各大部落,发起突袭,只要大量的子民被他们掌控,就能要挟北王王庭臣服。
帐篷在,牛羊栏里的牛羊也在,那说明牧民都在帐篷里休息。
挥挥手,敌军全部散开,三三两两一组,准备摸进帐篷去抓人。
他们把马拴好,轻手轻脚掀开门帘,然后摸了进去。
“啊~”。
“啊~”。
黑夜里的惨叫尤其瘆人。
外面剩余的全都吓得小腿肚子打颤颤,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越是未知,那就越可怕。
被长官逼着,战战兢兢地前去检查,结果发现,这些该死的牧民,帐篷里一个人都没有,而帐篷中间,全都挖着或大或小的陷阱。
光陷阱摔下去还没么可怕,但是他们还在下面埋着尖尖的木桩,竹签。
被洞穿挂在上面的人,到处都是血,有的还在喘气,有的已经挂了。
血腥味冲击着大脑,本就心悸害怕,此时哪里还克制得住。
于是慌慌张张地奔跑着喊起来:“快跑,有埋伏,有埋伏。”
黑夜里的危险到处都有可能,听到惊呼,连长官都被感染了,特么的老子是来发财的,可不是来送命的。
于是赶紧大喊撤退,这样的事,今夜的北原上,到处都在发生。
他们全都疯狂地奔驰着,赶往同一个方向,他们临时的大本营。
于是,上空飞行的几个人影,也被他们带了回来。
很快,所有突袭的人马垂头丧气地回来汇报,于是,大帐里传来了砸酒杯的声响,打耳光的声音。
好不容易快熬过黑夜,可是黎明前的黑暗时,一声凄厉的惊呼声,又把指挥官惊得跳了起来。
于是大家全都冲了出来,随即,也都中风一样,指着原来本该有大帐篷的地方,手指颤抖,嘴巴哆嗦。
他们大军的装备,现在连帐篷都不见了。
这还打个毛?用大家手里的随身刀剑吗?恐惧心理顿时笼罩了整个军营。
军心涣散,乃兵家大忌。
指挥官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于是赶紧传令下去,收拾收拾立即撤退。
营地里忙碌起来,全都在拆帐篷,整理行囊,收物资,收锅灶,忙碌得忘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