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的问题，同样也是当前直播间内绝大多数人此刻都想问的。
那是什么啊？
那个躺在病床上，面目铁青又双目紧闭，而且看起来和小李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还有一旁桌子上那个亮着屏幕的手机。
所以，刚刚的那一幕，那究竟是什么？
“算了，不逗你了。”杜云云难得地变得正经起来。
她其实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要说穿越前，小李这种情况，她倒是见过无数。
但自从穿越来之后，算命这么多次，倒是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不过想来，也是挺有意思的。
杜云云勾起唇角，笑得恣意。“我真的从来没想到一个植物人居然能灵魂出窍来和我直播连麦。”杜云云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李一下子被怔住，久久都没有说话，倒是直播间里一片哗然。
【什么？也就是说，真正的画面是躺着的那个植物人？屏幕前面连麦的这个小李，是他的灵魂出窍？】
【妈妈呀，真是跟着主播走，啥都能看到啊。我这算不算也是长见识了。】
【你们还挺高兴？我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同上，我默默缩回了被子外面的脚丫子。拜托主播下次这种事情能不能提前打个暗号，比如，眨眨眼？】
【啊啊啊啊，快点进行下一步！主播！我已经开始发抖了。】
一群人刷着屏，屏幕前的小李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发着抖，脸色越发铁青，说话时嘴唇也抖得厉害，“你，你是说，我是植物人？”
“嗯哼。”杜云云点点头。
“怎么可能！”小李他愤恨地凑近屏幕，像要吃人一样，“我就活生生站在这，你说我是植物人？”
“而且，我也没有灵魂出窍！”
说完，小李噤了声，嘴角动了动，骂了一句没有声音的脏话。
“好吧，你没有灵魂出窍，你也不是植物人，但是，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那么我想麻烦你一件小事。”
杜云云的目光落在小李身后门边的一个开关上，“那么，请你把灯关上，好吗？”
【关灯？什么意思。】
【暗号吗？还是什么新兴词汇？】
小李以为杜云云会说什么特别难的事，一听她只是让他去关灯，嘴角咧得老大，笑呵呵的，“这有什么难的。”
他回过神，几步就走到门口，将手按到了开关上。
他按下去，灯，还亮着。
小李再次按下去，灯还是亮着。
房间里一片寂静。
并没有任何开关被按动的声音。
“明白了吗？”杜云云的声音从小李脑后传来，那声音好像就近在耳旁，好像杜云云就站在他身后。
“一个灵魂，是不能按动开关的。当然了，鬼怪可以，但是你只是一个灵魂出窍而不自知的灵魂，所以，”杜云云双肩上耸，无奈地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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