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楚萤去红灯区故地重游，那家夜总会已经关门了，被陆廷寅收购，变成一家商场。
萧楚萤去打听以前的那些陪酒女去哪里了，得到的回答是有的还留在香江做站街女，有的被送回内地了。
“像是在出租屋张贴广告牌，带客人回来，就在出租屋里接客，打扰到周围的居民，我们都快烦死了，好想把她们赶出去！”
萧楚萤听了，心中感慨万千。
陆廷寅也紧握着萧楚萤的手，生怕她也会是出租屋里的一员似的。
“都已经这么苦了，还不肯回内地。”萧楚萤发出一声长叹。
留在香江也只是黑户，不知道他们在坚持什么，难道还妄想着能赚大钱么。
当年偷渡香江的人几百万，能赚到钱的也只有极少部分。
萧楚萤心情复杂，陆廷寅却牵着她的手离开，“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了，因为他们光鲜亮丽的形象和这边破败的景象实在格格不入。
还时不时有小混混经过，对萧楚萤吹起流氓的口哨。
陆廷寅一记凌厉的眼刀过去，他们才收敛一点。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小巷子的时候，对面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低着头迎面走来。
“小菊花？”萧楚萤开口，有些不确定。
听到这个称呼，女子像是吓了一跳，怯怯地抬眸飞快地看了萧楚萤一眼，又低下头去。
“你你、你是谁啊？”
为了防止被认出来，萧楚萤和陆廷寅都戴着墨镜和口罩，更何况过去了那么久，小菊花不记得她也很正常。
不过，萧楚萤记性却很好。
“小菊花，你现在还和那个男朋友在一起吗？”
听到这个问题，小菊花惊恐地摇头，“分手了，早就分手了…！他欠的钱也别来找我，我没钱帮他还！”
萧楚萤忙安抚她，“你放心，我们不是来讨债的。”
小菊花狐疑地打量着他们，“可是你们……打扮得像是来讨高利贷的！”
萧楚萤顿时啼笑皆非。
紧接着又问了她几个问题，最后萧楚萤问：“你想回内地吗？”
小菊花痛苦地摇头，“我就算回去了，他们也不会认我了！”
“深市开了不少电子厂，虽然辛苦了些，好歹有口饭吃，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你总不能一辈子靠身体赚钱吧？”
小菊花立马警惕地看着她，“你、你不会是骗子吧？”
这些年来给她介绍工作的都是骗子，所以她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
“不是。”
萧楚萤只能说，也不知能拿什么东西证明，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思忖片刻，她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
小菊花见状，忍不住两眼放光。
“只要你愿意去电子厂上班，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小菊花不由动心了，可是这么一来，她就得回内地了。
“可我没有内地的身份证……”
“没关系，去公安局，公安会帮你的。”
闻言，小菊花忍不住热泪盈眶，终于答应了。
回到车上，陆廷寅把车开到罗湖河边的公路。
陆廷寅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河对岸，而重逢是在这边。
萧楚萤和他说起当初去夜总会取材的时候，所学的台词正是模仿小菊花的。
“所以，我当初找人打的是她的男朋友？”陆廷寅沉声开口。
“什么？你还找人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