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想起，她在车上的时候嘴里叼了一根烟半天，愣是一口没抽。
思忖片刻，陆廷寅掏出手机，语调阴沉地打电话。
“老邓，帮我查一个人，在万国夜总会，五年前去的，还有一个男友……”
另一边，夜总会的妈妈桑听说了这个要求之后，猛然想起，“那不就是小菊花吗？”
于是，妈妈桑把小菊花介绍给了这些来打听的小混混。
谁知小混混们对小菊花却并不感兴趣，急哄哄地走了，赶着回去汇报。
随后，他们又查到了小菊花和男友住在哪里，上门把男友狠狠打了一顿，还出言威胁他。
“听说你还打女人，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对她动手，老子打死你！”
小菊花的男友被吓得一愣一愣。
这些小混混都是这一带出名的街溜子，平日里无所事事，只要有人给钱，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打人更是不在话下。
他没办法，只能屈服了，从来再也不敢对小菊花动粗。
陆廷寅作为退伍军人，本身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但是了解到她的“男友”行径有多么恶劣之后，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找人打一顿都是轻的。
邓宏则不停地电话炮轰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老陆老陆，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一个女人，还是夜总会的，你小子居然好这口，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喜欢正儿八经的呢。”
陆廷寅轻吸了一口习习的河风，沉声道：“你忘了吗？杂货店的那个……”
“啊？什么杂货店？”
陆廷寅默然，看来他已经忘记了。
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邓宏都已经娶媳妇生孩子了，她也变得判若两人。
就只有他被留在原地。
“你和她发展到哪一步了？喂，你说话啊。”
邓宏半天都没听到陆廷寅说话，只听见河水的哗啦声和汽车路过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还在外头啊？”
良久，他才听到陆廷寅飘渺的声音，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嗯，睡不着出来走走。”
“不是吧，你小子陷得挺深的啊。”
邓宏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这个哥们，怕是真的堕入爱河了。
“要我说，你要是真的喜欢，就去包养她吧，不过结婚我是绝对不建议的。”
邓宏还是看的很开的，来到香江之后，他的思想也变得更加前卫了。
“就当是结婚之前放纵一把，我都后悔婚前没有放纵过呢。”
陆廷寅沉默不语。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厉声呵斥的声音。
“邓宏，这么晚了你还打什么电话，把娃都给吵醒了！”
紧接着又响起孩子的哭声。
邓宏委屈巴巴的埋怨，“明明是你把娃给吵醒的好不好，你这个大嗓门！”
“少废话，你给我把电话给挂了！”
邓宏只好语速飞快地对电话那头的陆廷寅说，“不说了老陆，我哄孩子去了，奶爸不容易啊。”
挂掉电话之后，陆廷寅继续留在河边，直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