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这四个字敲得凌潇潇的心万般地痛。
她一只手握着他粗壮的手腕,另一只手摸着他指肚上的硬茧子,“把你的力量给我就好了。”
“把我余生的好运气都给你,一生有福无祸。”他十分豁朗大度。
她心里清楚,往后的余生他并没有多少福气,若自己一败,恐怕更是使然。
吴明不识趣地再叫一声,“王爷,等会天大光,就不好办了。”
五王爷挑起帘子,她的双眼盈满了泪,已看不清他的人,只知他回了一下头,毅然决然地下了马车。
她抹掉眼泪,五王爷的人已不再,这时,她才发现马车内堆满了箱子,打开箱子一看,全是上好的茶叶与食物,还有一箱换洗衣裳,尤其一小箱胭脂馆的新唇脂和胭脂。
城门果然把控森严,听说连珠楼出城采办,一队人马一窝蜂地围 住马车。
吴明冷冷地掏出出入城门的金字腰牌,对着守门官兵说,“连珠楼替夏淑妃采办,获自由出入权利。”
不想,守门小头领才不吃这一套,阴阳怪气地说,“夏淑妃没有给小官下懿旨,太子殿下的懿旨到了,一律严查过往马车,搜出宇文部的贼首头子。”
一听这话,凌潇潇顿感不妙。
若守城官兵将自己乱刀砍死,再上报一个嫌犯已毙,皇帝老儿也不会替自己伸冤。
正在这时,一队人马驾到,团团围住马车,“巡捕府奉皇上亲命,特来保护夏淑妃亲眷归乡,”萧天峰朗朗的声音让她心中一喜。
守城的小官兵还是那副小人得志不可一世的烂腔调,“赶车的说替夏淑妃采办,你说护送夏淑妃亲眷,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周围一片哗然。
“大胆放肆的狗东西,居然敢藐视皇上的口谕,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坐在马车中的凌潇潇挑起一点窗帘,一具无头男尸倒在血泊中,血液从断颈中源源不断地淌出来。
周围的官兵早就吓破了胆,太子的承诺哪抵命重要,纷纷让出道,萧天峰一示意,吴明驾车直奔城外。
一直护送到郊外,萧天峰一行人勒住马,凌潇潇挑起窗帘,对着萧天峰揖一揖礼,“谢大巡捕。”
“大司马无须多礼,”萧天峰一本正经,他身后的四名捕之一却一脸的坏笑,“请大司马代我兄弟向铁扇问安。”
“必须的,”她抿嘴一笑,萧天峰一扬鞭,巡捕府的弟兄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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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龙地域。
马车驶入林中,茂密的树枝遮住了阳光,马车内也变得阴暗起来。
野蛮的匪徒手持明晃晃的尖刀拦住马车,吴明一只手按在腰间宝刀上,气定神闲地看着为首的匪徒。
“看什么看,没见过八面威风玉面临风风流倜傥的小喇叭?”匪徒一瞪眼,马车中的凌潇潇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喇叭挑起门帘,上上下下打量着凌潇潇,“凌大司马?”
“正是。”
小喇叭呐呐地说,“也不是天香国色,五王爷咋就迷迷瞪瞪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吴明恼怒地一鞭子抽过去,小喇叭往后一蹦,成功地躲过鞭子,嬉皮笑脸地说,“老子嘴里吐象牙,早就发达了,还用窝在林子里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