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是女人要有品德,不要多嘴,对家庭要有功,还要勤于梳妆打扮,要有容貌,不给夫君丢脸。”
五王爷抬腿就走,抱他腿再不合适,怕他以为自己又勾引他,索性跟个猴似的快速爬过去坐在门口。
这番神操作,估计王爷也懵了,定定地看着她。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王爷,我自小顽劣,读书不精。你就别难为我了。”
“你母亲严苛,你怎会不懂女诫?”
他问她,她问谁呀?
她郁郁地驳一句嘴,“可能她就没信这玩意儿。”
“说什么?”
“我说心中有就行了,我不用考状元,用不着死记硬背,一个人高风亮节,少说闲话,长得又好看,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一切都顺顺利利。”
打胡乱说,她绝对的信手拈来。
“为什么品德放第一?”
“品德最重要呀,比如,五王爷就是高风亮节,凌湘湘比老母猪还难看,你不也当个宝贝疙瘩疼着……”
说完,她狠狠抽一下自己的嘴,都说了不能乱说话,怎么稍不留神就管不住了。
凌湘湘就是自己心中的坎,总是过不去。
“你还好意思幸灾乐祸?”他蹲下身子问。
“不敢,”她天真的一笑,“你们是真爱,所谓疏不间亲,我一个外人轮不着说三道四。”
“你哪一点像女人?”五王爷已经恨铁不成钢。
她一时没有领悟他是在戏谑自己,摸摸头发,看看自己挺拔的胸部,下意识地摸摸扁平的喉咙,“王爷觉得我不像女人吗?可我就是呀。”
正巧,医师掐准时机进祠堂检查她的腿。
这一段时间,她可没少给医师说好话。
小三子也去医师家里送了不少精美的食盒,还打赏他家小娃好几张银票。
她心中大喜,这小三子的手法越来越娴熟,耐心等待医师出手相救。
医师摸着她的骨头,她故意直叫唤。
医师告诉五王爷,她的腿不适宜长期跪着,有可能致残。
“残疾了更好,就不用想着去代国,去前秦找死。”五王爷才是幸灾乐祸。
她撅着嘴看着他,丝毫没有放自己出去的迹象,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她抱着腿,医师给她缠紧了绷带,提着药箱子走了。
她摸索着披风遮住腿,没人心疼,自己要懂得心疼才行,想着想着,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滴。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走出院门,去心疼他的真爱。
她无助地趴在地上啜泣。
此时此刻,好想念凌爸爸。
也不知道爸爸知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有没有找到解救自己的办法,最好是把凌家的仆人一起带离这个鬼地方,那个女掌柜人也不错。
更加不清楚,自己拼了老命挤着喉咙说的话,昏迷在重症监护室的凌潇潇有没有告知凌爸爸。
小三子像猫一样轻声叫她,几下蹦进来,王爷的侍卫通知他来背她回院子。
她抹掉眼泪,高兴地环着小三子的脖子,回到院子,喝了半碗管家爷给素梅炖的汤。
十来日不见,天天给素梅炖各种大补汤,喝得素梅白白胖胖,像个女主子,自己反而像个落魄的婢女丫头。
“明天你要进太后宫请安。”小三子忐忑不安地告诉她,务必早些歇息,明日才好应对。
“我说慕容霸那狗东西怎么肯放我出来。”
她气不打一处来,明天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祭日,眼泪不知不觉又淌了下来。
早知道,才不背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