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领着微月几人很快便到了崔宴家府跟前,崔宴家府外的侍卫不少,很明显都是崔宴家自己的家兵。
这崔宴家自己养了那么多家兵,是允许的吗?如果不被允许,为什么崔宴家这样的状态还能在高桥正的眼皮子底下生存那么久?
戎影想不通,可身旁的微月和林昭晔却是一脸淡然。
戎影的疑问,在微月这里甚至两个问题都算不上,真要说起来,高桥正一直没动崔宴家不是不知道崔宴家敢冒着大不韪的风险私养家兵,而是因为,高桥正需要崔宴家来制衡福中佑。
“我们没办法直接进去,看来要想办法用别的方法了。”
中川看着门口的把守,便知道崔宴家估计也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所以他们便将不少侍卫都分配在门口,作为防守力量。
“既然中川阁下也会武功,那夜探崔宴家府有何难?”
微月耸了耸肩,率先走向崔宴家府对面的茶楼中,脸上是淡然又坚定的神色。
中川哑然失笑,这女子倒是说的很有道理,既然都是习武之人,还担心什么?
入夜。
崔宴家府的领头人,也就是崔宴千晶的父亲,崔宴彬,发现自己的女儿去了王宫一整天都没回来,心中很是慌张,他知道是高桥正将自己的女儿请走的,可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来人,备轿,我要去一趟王宫。”
这句话在夜深人静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刺耳,而微月正是想等待崔宴彬坐不住的时候,这也是她和高桥正商量好的对策。
若想要查到真正的东西,崔宴家的主要人物都不能在崔宴家府中,否则他们探查到的东西只怕会掺杂很大的水分。
待崔宴彬离开,四人立刻从茶楼上几个闪身跃入崔宴家府中。
四人首先进入的便是崔宴千晶的房屋。
里面陈设十分华丽,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崔宴彬将崔宴千晶奉若珍宝,小心翼翼地供养着,整个房间,只要是需要用到绸缎的,都是上等的布料,盖的被子更是蚕丝被,分明是之前崔宴彬不知从哪里搜刮来的物件。
虽然陈设华丽,可里面全是一团糟,很明显这崔宴千晶从来没有整理过自己的房间,都是交给下人打理,可每次下人打理完她便再次弄得一团糟,所以下人也渐渐地变得随性起来。
微月在一团乱麻中找到了一个十分可疑的地方,那个地方在一团凌乱的房中显得尤为突兀。
“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否则她为什么会将那边保护得那么好,如果是普通的书柜,她肯定也弄得乱七八糟了。”
中川顺着微月的手看了过去,眼前是一座很高的书柜,木质虽然算不上极好,但也算是比较昂贵的木头了,其他地方一团乱麻,可那个书柜却完好地立在那里,里面的书也都整整齐齐摆放着。
要说崔宴千晶喜欢读书,那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不可能,所以这个书柜一定有什么问题。
“我去看看。”
中川主动请缨,轻轻一跃便跨过了那一团乱麻的地板,落在了书柜面前,抬手刚准备触碰书柜,便听到林昭晔喊出一声且慢。
“怎么了?”中川回头,不解,手却停了下来。
林昭晔直觉这书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或许这书柜里面藏了不少机关也说不准。
看着神情严肃的林昭晔,中川也猜到了几分,后撤了几步。
微月见中川后撤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弯腰拾起地上的一个碎纸片,一道内力将碎纸片弹射而出,瞄准的地方正是书柜的锁孔。
碎纸片堵在锁孔上,却听到其他地方发出了“咻咻”的声音,很明显是机关启动了。
“中川,避开!”
戎影轻唤一声,中川身形灵巧地尽数躲开,那些暗器插得到处都是,若方才中川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就算他的武功再厉害,也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中川莫名有些后怕,但是看着这满墙满地的暗器,他甚是不解。
一个女子的房间中怎么会布置这么多的暗器?再说了,这崔宴家府也不是做暗器出身啊,为什么……
“这些暗器,是安间佃元的暗器,看来他们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深……”戎影小心地拾起地上的暗器,观察了一会,便分辨出这就是安间佃元的暗器。
中川听在耳中,微微吃惊,这褚青纪子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是安间佃元的暗器?可什么东西需要安间佃元这么专业的杀手来帮崔宴千晶做这样的防护,若不是自己有他们提醒,自己现在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褚青小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确定这东西是安间阁下的?”
“中川阁下,你虽然不想承认这件事,可是这么强大又可怕的暗器,整个海瀛国,你觉得除了安间佃元,还有谁会有这东西?”
被称为“褚青纪子”的戎影开口,声音冷冽,虽然理解中川的难以置信,但是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吧……
微月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苗头,立刻拦在两人身前,指了指那书柜。
“我们首要任务是解决这个书柜,确认这个书柜里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要让崔宴千晶和安间佃元这样保护。”
戎影和中川对视一眼,随后两个人又撇开了头,微月站在两人中间也没有再多说,伸手将书柜拉开。
映入眼帘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全都是一些很简单的陈设,但是有一件惹眼的东西让微月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它。
那东西,不属于海瀛国!
林昭晔走到微月身边,也一下子注意到了那不同寻常的东西。
“这东西不是海瀛国的东西吧,倒像是龙华国的。”
“不错,那东西就是龙华国的!”微月十分肯定。
那是一个精美的瓷器,这种描金彩花的工艺,只有龙华国有,海瀛国曾经多次想要仿造,可最终也只是仿造了皮毛,精髓却一点也没有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