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夏一边等着皇后进来,一边用手敲击着桌上的账本封面。
之前宫里变动这么大,皇后能这么快就把宫里上下收拾的服服帖帖,这不正好是一个管理的人才吗?
皇后作为原主的妻子,上辈子若不是皇后嫡子被人害死了,前朝后宫也不会出现这么多乱象,皇后的儿子是未来板上钉钉的太子,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臣妾参见皇上。”
庄夏将皇后扶起来:“梓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臣妾听闻皇上多日不曾休息,想来劝劝皇上,政事要紧,但皇上的龙体更为重要。”
“之前朕突然下令裁减宫人,想必给梓童添了不少麻烦。”
皇后淡笑:“都是臣妾份内的事,”他与皇上夫妻之情淡薄,今日皇上对她耐心倒是格外的好。
“也是臣妾之过,没有注意到宫人冗杂,还要劳烦皇上亲自下令,还请皇上责罚。”
“这如何能是皇后之过,都怪朕过去太不知节制,父皇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竟被朕挥霍至此,如今还要连累皇后帮朕。”
听到庄夏这番自责的话,皇后有些惊讶:“皇上何至于此?”
庄夏叹了口气:“近日户部和内务府管事接连找朕哭穷,朕才知道朕过去有多么混账…”
皇后这下子也有些着急了,能让皇上自责成这样子,朝廷是得有多缺钱?她的皇儿以后可是要继承皇位的,要是到时候留给她皇儿一个烂摊子,这可怎么办?
虽然她也觉得皇上这些年太过荒唐,但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
只能镇定下来安抚皇上:“皇上,这怎么能是皇上一人之过,要怪也怪臣妾没有及时察觉,行使劝诫之责,你我二人夫妻一体,怎能让皇上您一人承担,臣妾往后定会约束后宫,厉行节俭。”
张福在一旁看着帝后二人之间的真情流露,心下也有些急。
难怪最近皇上变得这么抠门儿,原来宫里已经这么缺钱了吗?
“有妻如此,是朕之辛,皇后说的没错,你我二人夫妻一体,有困难也一起面对。”
庄夏拿起桌上的账本:“朕前些日子令人改进纺织技术,在宫外开了一间纺织厂,朕想来想去,只有交给皇后打理才最为合适,只是要辛苦皇后了。”
皇后有些迟疑:“皇上这不太合适吧,后宫不得干政!”
“皇后不必担心,这并非前朝政事,纺织厂乃是用朕私库银两建造的。
宫外那些世家大族,家中产业皆是由家中主母打理,这纺织厂交给皇后管理正合适。”
皇后还是有些犹豫:“宫外那些家族怎能和宫里相比。”
庄夏拍拍皇后的手背:“这有何不同?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你我夫妻二人只能尽力弥补,这江山交到承儿手中,总不能只剩一个空架子,到时候我哪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