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寿安宫大殿。
“不知太后今日召见,有何贵干?”
南宫瑜站在大殿中央,漫不经心地朝着凤座之上瞟了一眼。
韩太后今日一身湘红色宫袍,雍容华贵、端庄典雅地坐于主殿的凤座之上。
倒是与两年前企图勾引他时,那副轻浮样子判若两人。
“千岁爷请坐,幸得千岁爷百般照拂,我们孤儿寡母才能平安喜乐,大胤才能国强民富。”
韩太后满面堆笑,朝着下方的南宫瑜轻声道。
自安儿三岁登基,如今已有两年光景。
这两年间,在九千岁的摄政下,朝廷重视人才,海纳百川,招贤纳士。
重农办学,减轻赋税。
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兴旺富强。
韩太后这番话,倒也是说得真心实意、毫不作假。
只是,只要有他在的一日,便宛如在枕边放了一个随时都可能点燃的炸药。
韩太后日日担心,夜不能寐。
就担心她的安儿会随时被他从龙椅上揪下来,下场凄惨。
更何况,就算那南宫瑜一辈子安分守己、甘为人臣。
只要有他在的一日,百姓永远都只会记得他的丰功伟绩。
可她的安儿才是大胤名正言顺登基的帝王,那个阉人他配吗?
她必须得为她的安儿未雨绸缪,扫清一切障碍!
南宫瑜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太后谬赞了,应该的。”
不知这妇人在心里打着什么阴谋算盘,竟妄图瞒过他司礼监的天罗地网!
自那日勾他上榻不成后,韩太后明面上倒是恢复成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实则却暗藏坏心。
司礼监密探遍布天下,他早就收到密信。
韩太后秘密拉拢沈清辰,将其派至东境沿海。
除此之外,又妄图以重金贵礼收买朝中官员,上蹿下跳犹如跳梁小丑。
这两年来,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假意对此毫不知情,实则悄悄看戏,反正他们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韩太后骤然收起脸上的笑,从凤座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南宫瑜身边,竟是突然跪下了。
“哀家听闻,近日东夷国屡次挑衅我大胤东境沿海地区。”
“哀家想恳请千岁爷亲自出兵、威慑镇压。”
南宫瑜面上无波无澜,斜着眼睨了一眼跪在脚边的韩太后,冷声道。
“太后娘娘身份尊贵,给本座一个阉人下跪算什么样子?”
“那等弹丸岛国,就不劳娘娘您费心了。”
韩太后依旧是跪在地上,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样子。
“哀家知晓,此等小国本不足为虑,可哀家实在是气不过,这等小国也敢挑衅我大胤神威!”
“若是千岁爷能够亲临东海边境,便能让世人看看,哀家与安儿也是有靠山的,才不是任人欺辱、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
韩太后说得是声声泣血、情真意切。
最后她甚至是红了眼眶,用丝帕抹起了眼泪。
南宫瑜嘴角微微勾起,冷冽一笑。
若不是知道她居心不良、心怀叵测,还当真就被她耍得团团转了呢!
两日前,他已收到东境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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