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双手环胸,看着翠儿。
“巧了,昨日我刚领了禁军统帅之职,姑娘叫救命我自责不旁贷。”
翠儿知道自己这任务是完不成了。
眼前这男的又亮出了身份,自己是一点优势都无。
眼看陈瑜要伸手抓人,她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挤入人群,跑了。
陈瑜挑眉,对依旧对着马车狂拜的百姓招手道:
“咱们郡主不信神佛,诸位要是想拜不如寻个寺庙。”
“都让让,小心马车不长眼压了谁的手脚。”
……
翠儿刚回到安南侯府外就被拦了下来。
拦她的是夫人身边的嬷嬷,见她那模样就知道事情没办妥。
好在谷氏也只是废物利用下,事情成不了也能当众恶心那丫头一把。
嬷嬷浑不在意的哼笑一声,“没成?”
翠儿摇头,刚要解释,就听那嬷嬷对门卫道:
“有个杀人犯的主子,丫鬟能是个好的?”
“你们啊直接把这丫头带到牙行,发卖了吧。”
“嬷嬷!”
翠儿大急,可那府卫哪里会容她分说,直接将人绑了。
姜灵坐在满是潮湿恶臭的牢狱之中,却完全不见惊恐悲戚。
她一直在笑,笑得整个监狱都弥漫着她仿佛疯魔的尖锐的声音。
一开始还有狱友敲打木门表示抗议。
可那笑声太过疯狂,时不时还带上几声嘶哑的叫喊。
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竟又缩了脑袋。
唯独这个已经彻底疯了的人,一边笑着,一边解下自己的腰带,将自己固定在栅栏门上,硬生生地勒死了自己。
待狱卒发现时,竟依旧在那女人的嘴角看到了上扬的笑意。
一时间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
两日后。
一辆灰色顶棚的马车从京城南门而出。
时钰一脸困意地赶着车,哈欠一声接一声地从嘴里冒出来。
陈瑜骑马跟在一侧看着他觉得好笑,“这都辰时了,倒也不至于如此吧?”
时钰没忍住,冲着身后的车厢狠狠翻了个白眼。
“若真是眼下这个时间,自然是不至于。”
陈瑜也看了一眼车厢,忍不住笑了笑。
他从马背上翻下来,将缰绳拴在马车一侧,示意时钰一旁靠着睡会儿,自己充当起马夫来。
车轮咕噜噜转着,时不时颠簸一下。
姜晚坐在软垫上,靠着厢壁,一双杏眼盯着灰扑扑的篷子。
盯了好一会儿才郁闷地垂下头来。
“我说大哥,你怕不是要一路歪到域南关去?”
“我可说好了,这域南关远得很,等出了京,咱们可是要换马的。”
她看着一身软骨靠在另一侧软榻上,半合着眼的新帝。
这从宫中出来到现在,她的腿都还没有伸直过。
新帝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他甚至还侧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等需要下车的时候叫我。”
姜晚:“……”
“时钰!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