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言听着清晰的逐客令，沉默了一下。
抿了抿唇，谢无言看着面前的少女开口道：“本尊很讨人厌吗？”
沈楚缓缓打出个问号，在谢无言看似淡然的表情下硬生生看出来了几分......委屈？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本尊吗？”
沈楚沉默了两秒，听着这似曾相识的问题，沈楚选择不回答。
谢无言眼神黯了黯：“姜宴，你是不是不喜欢本尊？”
“......没有。”
谢无言抿着唇：“那你怎么总想着赶本尊走？”
沈楚......沈楚无话可说。
总不能说是为了支开他吧？
早知道这男人这么难缠，出来就不带着玉簪了。
谢无言没有得到回答，垂着头：“宴宴，本尊......我喜欢你，你不要干我走好不好？”
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沈楚看着面前“清冷”的无言帝尊，再次沉默。
她有理由怀疑这人是不是崩人设了？
这哪里跟清冷沾边了？清冷能可怜兮兮地，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吗？！
她严重怀疑这人在使用美男计。
谢无言向前走了一步，拉住少女的手：“宴宴，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你......”
沈楚视线落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淡淡地接话道：“我能不能喜欢你？”
谢无言一僵，默认了。
沈楚眉头轻皱，这个时候总归不是很好，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
她抬眼看着谢无言，声音很淡：“谢无言，你真得了解我吗？”
谢无言紧紧握着沈楚的手，没有说话。
沈楚继续说道：“谢无言，你能接受我是因为我如今是仙界天宫的真君，长得好看，实力不错。可......若我不是仙界的人呢？”
谢无言眼中有一丝惊愕。
沈楚索性去了伪装，指尖点着额头，血红色的魔钿显露出来，少女的面容也发生变化，一张艳丽精致的面容出现在谢无言眼中。
谢无言呼吸一滞，他虽从开始都知道沈楚的真容，可真正显露出来，还是让他心头一动。
谢无言轻轻抚上那妖冶的魔钿，轻声道：“魔族小帝姬，沈楚。”
沈楚毫不意外他认出来，毕竟这张脸谁都认识：“没错，本宫是魔族，而你是仙族。”
谢无言声音没有变化：“那又如何？”
沈楚皱着眉：“仙魔两界向来水火不容，你身为无言帝尊怎能和魔族帝姬相爱？”
谢无言十分执拗地将少女拉进怀中：“我一直都知道的......从见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坦白身份。”
沈楚诧异地看着谢无言：“你一直知道我是魔族帝姬？”
谢无言点点头：“本来只是好奇你要做什么，后来......”一不小心，把心交出去了。
“......”沈楚多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你就不怕那些仙族人说你背叛吗？”
“那我就跟着你去魔界，楚楚会收留我的，对不对？”
沈楚再次沉默。这称呼变得倒是挺快。
“楚楚，你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谢无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的，具体表现在握着沈楚手的手又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我没想过这个时候谈情说爱。毕竟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还没做。”沈楚耸耸肩道。
谢无言眸子暗了一瞬：“没关系，让我一直陪着你也行，等你事情都做完了，你能试试我吗？”
沈楚看着男人有些泛红的眼尾，总感觉这句话有些奇奇怪怪。
“可以吗？”
沈楚叹了口气：“谢无言，你是帝尊，仙界的无言帝尊，你不用这么卑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