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睡衣去了二楼客卧浴室,回来时,他 已经躺好了。
轻声爬上一侧,旁边的人,睡得很稳,在药箱里找了体温计,放在他耳边测温。
三十六度五,看来好些了。
半夜时,舒清醒了一次。动了动身子,很僵硬。他侧躺圈着她,睡得安稳,长时间一个姿势,容易酸麻。
她轻轻的往后退了些,
又试了一次,体温正常,才安心的睡去。
后面几天,程之河开始夜不归宿,起初她打电话说是最近忙,后面再打要么是打不通,要么是他助理接的,总是潦草的解释完就说要忙了,挂断了。
这天舒清下班回来,见他又没回来,跑到厨房喊刘姨。
刘姨见她跑,忙迎上扶住她,教育道:“清清啊!小心点摔着了就麻烦了。”
舒清有些急,喘着气,“没事,我有分寸的,刘姨,你给程之河打个电话,就问……问会来吃饭吗?今晚有他喜欢的鱼。”
自从她住进来,餐桌上腥味中的食物很少出现了。肉里面程之河最喜欢吃鱼肉,她将买来的食材交给刘姨。本来想刘姨教她做的,可是一进厨房就不舒服,
在她来回跑了两趟卫生间后还是放弃了。等以后再给他做吧。
刘姨扶她在客厅坐下,给她把卧室里的书拿下来看,说:“你先看书吧,我这就去给小河打电话。”
舒清点头,让她快去。
“清清?清清?”
“在这,刘姨。”舒清窝在阳台的软垫里看书。
见刘姨进来,忙起身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刘姨看着女孩期待的目光有些不忍说出口。
“不回来吗?”看着刘姨闪烁不定的眼神,她知道他肯定又不回来了。
刘姨替程之河解释道:“现在开公司的都是很忙的,过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
“没事,刘姨。你快去做饭吧。宝宝都饿了,等下又要踹我了。”
刘姨开她想开了,笑着连说几声好。
“怎么了?”看刘姨要张不张的嘴,说问。
“就是……就鱼再做不做啊?”
她说:“做啊。我们和宝宝吃。”
刘姨笑着出去了。
舒清看着密密麻麻的的字,脑袋不转,看来半天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和了书,看向花园。
原本挺立的花朵,变得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纯洁的白色和艳丽地红色泛起了黄,嫩绿地外衣也有些泛黑,地面上已是一些残花败枝,她看的有些心如刀绞 。
有待了会儿,刘姨喊吃饭了。
起身出去。
餐桌上,一道鱼汤混着豆腐,奶白奶白地,香味溢起。
刘姨说她多清洗了几遍,熬了两遍,没有腥味。
她盛了半碗,混着米饭,好受多了。
“还是吃别地吧。孕妇对味道本就敏感。”说着就要端汤碗,舒清拦住了,“没事的,还可以,刘姨你做的很好喝。”
“那喝一碗就行了啊。要不又要难受的吐了。”
“嗯嗯。”
她让刘姨将汤锅端下去,她们吃,倒掉太可惜了。
叮咚~~
悦耳的门铃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来的时候,印象划破了寂静清冷的氛围。
舒清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
“清清啊,我和爷爷来看你们了。”
门口站着,程妈妈和爷爷。
舒清一扫脸上的情绪,抱了抱两人,“妈妈,爷爷快进来。”
程母进屋见桌子上摆着菜,笑着说:“我和爸爸真是好运气,原以为这个点,都在洗涮了,梦想还能碰上”
爷爷也跟着哈哈笑说自己都饿死了。
几人进了客厅,舒清赶忙让人去了,重新做几个菜。不过被爷爷拦了,“不用,不用这已经很多了,就吃着。”说着老爷子已经落座,拿起筷子,吃刘姨端来的米饭。
程母也拉她入座,笑说:“看来爸爸是真饿了。”
爷爷摆下脸,“怎么,这是嘲笑我着老头子吗?”
舒母摆手含笑解释,“爸爸,你着水那去了?”
“不过,舒清啊,程之河那小子人呢?”老爷子啪一下扔下筷子,脸上的笑纹都在抖。
温馨和谐的气氛瞬间降下来,跌入寒洞中,寒气逼人,
“小刘,小刘,程之河呢?人去那了他现在不应该是在家陪妻儿吃饭吗?人呢?”
刘姨听见老爷子喊,丢下手里的活,往外跑,出来就见气氛异常,就听老爷子问小河人在那?
被老爷子一句‘在家陪妻儿吃饭’雷的里嫩外焦,怔住的舒清反应过来,抢刘姨前面说,“爷爷,之河最近公司很忙的,都没时间回来吃饭,都是我送过去的。所以才没有回来。”
老爷子看着她,眼神犀利,看她是不是骗他似的,她睁着杏眼真诚的说:“真的,爷爷,等会儿我还要过去送呢。”
爷爷似乎信了,气息慢慢稳下来,舒清眼神扫向一旁的刘姨,刘姨反应过来,赶忙到倒了杯水,放老爷面前,肯定的说道:“老先生,小河最近确实是忙,清清啊,一有时间就会去送饭的,您放心吧。两人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