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师兄弟连忙为其求饶,催促着温翎快点认错。
温翎在等了一会儿没有感受到该有的疼痛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去,温烨州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高高举起的手早已落下。
“师父。”温翎硬着头皮再行一礼,叩在地上,“还望师父成全。”
“你还敢胡言乱语!”
一股强大的灵力伴随着温烨州愤怒的声音直直打向温翎,无形的刃扑面而来,温翎很清楚,此顿打躲是肯定躲不过去的,更何况她等的就是这顿毒打。
然而风刃刮过脸庞,像轻柔的晚风般只轻轻掀起了她的发,没有意料之中的痛。
温翎诧异地睁开眼睛,一滴水恰在这时从头顶滴落至她的眼睛,她眨了眨眼睛,水滴顺着脸颊停在了她的嘴角。
头上笼罩着一团阴影,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眼前的鞋子有些眼熟,突然意识到什么,温翎僵硬抬头,就见楚砚辞正挡在她身前,滴在她脸上的是他的血。
一滴、两滴、三滴……
“砚辞!”
温翎瞪大了双眼,赶忙伸手将人接住,尚知瑜临死前的画面浮现眼前,温翎慌了。
她慌张地擦去楚砚辞嘴角边的血,颤抖着手掏出一颗丹药塞进他的嘴里,手覆在他的心脉处就要为其治伤,只是还未来得及发功,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便扼住了她的手腕。
顺着那只手看去,楚砚辞一脸紧张,他对着温翎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的声音虚弱又急切,似乎想告诉她什么,温翎愣了几秒陡然反应过来,原女主是木灵根,她是火灵根,这么多人在场,她一有动作怕是要暴露了。
可望着他脸上的血渍温翎迟疑了,手依然覆在楚砚辞心口处迟迟没有拿开,男人赶忙摇头,又说了一遍,“我没事。”
说完不顾温翎的阻拦挣脱了她的手,踉跄着起身跪在她的身边,高抬双手对着温烨州行了一礼。
“弟子楚砚辞,师承赤翎,以下犯上罪不可赦,是弟子用卑劣的手段勾引家师,与家师无关,望宗主明察。”
说完重重磕在地上。
温翎愣在当场,这与他们之前计划好的不一样。
他为何要这么说?
“徒儿与楚砚辞是两情相悦,并非勾引!”温翎蹙眉急忙开口,“师父,宗门并无师徒不可连理的规矩,女大当嫁男大当婚,徒儿不知何错之有。”
一听这话温烨州火气更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与他,是乱伦!你竟不知何错之有?!”
“那敢问师父!”温翎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问:“倘若情到深处我与他行了琴瑟之好呢?为了维护所谓的师道尊严,徒儿是不是要找个深山将他藏起来,暗地里厮磨却一辈子不公之于众?”
“你!”
温烨州听出温翎在暗讽他年轻时所行的苟且之事,老脸涨得通红,被气得全身颤抖指着温翎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小九!”
“小九!你胡说什么?快跟师父认错!”
“小九啊,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懂事了……”
“师父莫气莫气……”
“……”
众弟子纷纷上前,劝师父的劝师父,劝温翎的劝温翎。
温翎却不为所动,盯着温烨州又问:“再敢问师父,倘若徒儿身怀六甲,为了维护这所谓的师道尊严,徒儿是否要将麟儿一同藏起来?又或者直接将麟儿掐死在襁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