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笔尖停顿,桌上的符篆金光大闪,澎湃灵力如有实质般顺涌整间房间,不禁惊呼,这竟是一张九阶符篆!
一挥手,符篆消失,温烨州将手中的笔不紧不慢放好,再一抬首,眸子一凌,来自合体大能的威压铺天盖地袭向楚砚辞。
身上像压了千万斤巨石,只听‘嘭’的一声,楚砚辞抗不过三秒便直直跪了下来,头上像按了一只大手,他无论如何也抬不起头,膝盖将地面砸出了丝丝裂痕,仔细一看还在隐隐下沉,嘴角的血丝浸入裂痕,像是一株株绽放在地狱的红色彼岸花。
“你师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擅闯长辈寝殿,见了长辈不行礼,还敢随意置喙长辈的事,元明宗首要宗规便是尊师重道,你背的那些教条都进了狗肚子里了?”
随着一声声厉呵楚砚辞感觉身上的威压越来越重,似要将他碾碎打入地底,他竟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弟子知错,弟子甘愿领罚,师父她倾囊相授,更是教育弟子一言一行必当以宗规为准,弟子犯错实乃弟子不堪造就,与弟子的师父无关……”
楚砚辞被压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咬着牙才护住心脉,他尽管吐字较慢,但一字一句极其清晰。
温烨州不曾想一个小小的弟子在他的威压下竟还能说话,而且还不是给自己开脱,反而是在护着自己的师父,如此倒是让老头颇感意外且不免心生好感,顺势便收了威压。
压迫在身上的力量消失,楚砚辞身上一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宗主手下留情。”
温烨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出其是元婴修为一愣,不曾想徒孙一辈中竟出了元婴修士,不禁感慨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随即面色缓了几分。
“起来吧,你是哪个峰上的弟子?”
楚砚辞身形未动,依然弓着身,恭敬回道:“弟子师出赤翎,今日来此是想帮家师拒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