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屈服,直接去找了村长夫妻。
颜立和他媳妇都很同情颜思思,在颜思思跪着哭着求他们送她去念书时,动了恻隐之心,不顾颜家人的反对,掏钱替颜思思交学费,一直到她高中毕业。
颜立面色沉重,看了看顾渊和牵着两个崽崽的颜思思,又扫了颜家人一圈。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孙素芬捂着肿成馒头的脸就要上前哭诉,赵婶跑过来一把撞开她。
“村长,还能是咋回事?还不是孙素芬和颜大没事找事?我在这跟思思提起孙素芬被割耳朵的事呢,她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家人过来,说她的耳朵是思思割的,还要拿镰刀砍思思。”
“哎哟,你说这让我们家以后咋办呐?我家跟孙素芬家是邻居,我怕她哪天不高兴,也要砍我啊。”
“妹有滴事!”孙素芬捂着肿胀的猪脸,嘴里含糊不清,“鹅妹有砍人。”
赵婶对着孙素芬冷哼了一声:“是是是,你们还没有砍到人,不代表你们没有这样做啊!要不是思思反应快,把你的镰刀抢过来扔掉,你就真砍到了。”
颜立瞪了她一眼,神情威严:“行了,你就别添乱了。其他人跟我说说,你们都看到啥,听到啥了。”
大抵是颜家人在村里人憎狗嫌,好几位村民跟赵婶说的大差不差,还有些村民没看到全程,却都承认看到孙素芬凶巴巴的拿刀对着颜思思。
众口铄金,颜家人开口解释成了推脱责任。
颜立横眉冷竖,满脸严肃。
“孙素芬你们是欺负顾知青和思思在村里没有亲人是吧?我在这里告诉你们,我就是他们的亲人!思思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什么品性我最清楚。你们全家中午去村广播站,对着大喇叭检讨错误!”
“颜大你……你以为你蹲在稻田,我就瞧不见你了?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颜大神情有些痛苦,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颜思思经历过好些个世界,五感比较灵敏,在颜大躲到稻田时就闻到若有若无的臭味,知道是颜大被踹倒在地导致泻药的药效提前发作。
预感到场面不妙,她催促顾渊回去割稻子。
“渊哥,现在没事了,你放心回去割稻子吧,我先带大宝和贝贝回家啦。”
她拉着两个崽崽就走,还不忘跟颜立打声招呼。
“村长伯伯,太阳越来越晒了,大宝和贝贝的病刚好受不住,我们就先回去了哈。”
颜立看着母子三人的背影,正想开口回应一声,却见颜思思弯下腰,一手抱一个,把大宝和贝贝同时抱了起来。
他在心里纳闷,他知道思思这孩子干活是一把好手,可没想过她力气居然如此之大啊。
“咘~”
蓦地,响亮又似乎带着点湿润的放屁声响起,把颜立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噗~”的一声,以及熏臭的味道。
颜立不由得眉头紧皱,抬手捂住鼻子,往罪魁祸首颜大的方向瞪了眼。
“颜大,你这是吃啥啦?臭死了,还不赶紧找个地方解决。”
“还有,你们一家人中午别忘了去大队广播站。”
话音未落,他便大跨步离开,逃离这个充满味道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