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回去吧。”黄乐然在陈日天的安排下将刘宇宁送回了住处,回到陈日天家的车库里时已然快到了第二天。陈日天和黄乐然同时下了车,将车钥匙物归原主后,陈日天从钱包里取出了一些钞票后继续发话了:“这是…八百块,是你今天额外工作的费用,顺便也算你回去的车费。”他走到一旁将墙上控制车库门的开关按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又回头说道:“你明天……上午就不用来上班了,多休息一会儿,下午再来。还有…你应该有点脑子就知道,今天的事…”
“嗯,我懂的陈总,您的事肯定不会往外说。”
“吼,算你脑子快。”陈日天顺手将手机的勿扰模式关掉,果然通知栏里瞬间就跳出来十多条未接来电,全都是光琉打来的,在这之前当然还有不少文字消息。
黄乐然仍然站在原地,“陈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啊?没,没了,你快回家休息吧。等你走了我才好关门呢。”
“哦哦,好的陈总。”这才让她匆匆离去。
陈日天关上了车库的门,上楼回到别墅中。果不其然,一开门就撞见了听到动静下楼的光琉。
“你今晚干嘛去了啊!?”
陈日天抬眼看了看还在台阶上的她,毫不理会地走向厨房。
“我问你话呢!这…卧槽,你怎么一身酒味儿!?”光琉嗅到了空气中传来那有点冲人的味道。
不过陈日天依然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倒在嘴中漱了漱口,吐掉之后又倒入喝下一口。
“陈日天你是聋了还是傻逼啊!”光琉已经肆无忌惮到敢随口这样说陈日天了,“说过多少次你再敢喝酒就别回来了,你给我滚出去!”她说话间就凑了上去,还没想着动手,但心态却更爆炸了,“卧槽!你身上怎么还有女人的味道!”
陈日天并没有多慌,又镇定地喝了口水,“我现在有个女助理,在一个办公室里坐一天,我身上有女人味儿很奇怪吗?”
“你还敢跟我提这个女秘书!我还没骂你呢,经过我同意了吗就往你办公室里安排女人,你眼里还有没有你老婆啊!?还什么去干死我爸呢,我看你就跟我爸一个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想着锅里的还望着缸里的!”
“呃……”陈日天长叹一口,刚想将杯中最后一口水饮下,却在举杯时就被光琉一抬手猛拍到杯子上,本就没用多大力握杯的陈日天不慎就脱了手,玻璃杯随着清脆的噪音在地上碎成了数块。这一举动让陈日天的心情变得更难绷,他冷冽地盯着光琉的双眼,深呼吸了一口,“黄乐然,他既能在日常生活上帮我很多,更能在工作上指出很多不足和改正,而且比我更有商业头脑,能助我发大财。你呢?吃我的住我的,天天就只知道消磨我的身体和钱财。是,我是很可怜你,是非常爱你,结果换来的结果就是一个升米恩斗米仇的白眼狼!我今天是去喝酒了,怎么样吧?我今天就是跟娘们儿喝酒去了,那娘们儿比你更像一个人!”
惊愕于陈日天破口大骂的光琉居然真被吓破了胆,看来其实也就是欺软怕硬而已。陈日天也不想等待她的回复,只是大手一挥将她推到一边,险些摔倒,随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去房间,狠狠一掼将门带上,还顺带上了锁。
光琉还敢去砸了砸门,可陈日天就趁她砸的时候拉开了门,使她一个踉跄砸在了空气上。还没等光琉反应,陈日天又是一记推掌,这次属实是直接把光琉向后摔倒在地上。
“陈…”
“砸你妈呢,要是敢把芸儿吵醒了我杀你全家。”看来醉酒的陈日天都已经忘记,她的全家不就是这一个人了吗。
陈日天急速地拉上了门,却在最后一刻,慢慢地将它彻底关闭,所以溺爱自己的孩子果然是刻在陈日天骨子里的行为。
光琉终究还是敢怒不敢言,捂着哭脸就跑到了一楼那个许久未使用过的大卧室去了。受这种委屈,按理说老婆都应该气的直接回娘家躲着,顺便去婆家告状了,但她的现状众所周知,没爹没妈的,婆家也向来不喜欢她,只是陈日天的母亲不干涉儿子的选择罢了。
酒醉后的熟睡中,或许是大脑实在是转不动了,哪怕一秒的梦境也没有,只觉得意识模糊,昏过去了一阵,仿佛不超过三分钟,就已经重新睁眼,面前已然是亮敞却无比空荡的卧室。
天亮了,陈日天的酒也醒了,自从和光琉这个严妻结婚之后,再也没喝成这样过了,最后一次算上烂醉的,好像还是四年前婚礼的那天晚宴。
随着日常的洗漱完毕,他穿好了便装,独自坐在了床尾,抬眼便是狭长的卧室。他许久没有察觉,原来自己的房间是这么假大空,自己的整个房子,也显得毫无生气,四年来卧室的唯一变化,好像就是多了一个给陈芸的摇篮。望着这些熟悉的物件,昨天的记忆也随之一股脑涌了进来,自己好像因为一上头就和那刘宇宁又搞上了,最关键的,好像还打了光琉一顿,回想起来,简直是酒壮怂人胆,这会儿一醒酒,陈日天瞬间就怂了,汗流浃背地思考着该怎么去道歉才好。
一旁传来敲门的声音。
“琉儿吗?”
“少爷,是我。”门口回应的是保姆恭敬的话语,“早饭做好了,您没有下来,夫人也不愿意叫您,我就将饭给您送上来了。还有大小姐的奶粉也冲好了,请容我进去喂一下。”
陈日天大概听懂她意图之后便直接去开了门,将保姆托盘上自己的早饭拿走,才给她让道去喂自己的女儿。
这位保姆阿姨是全职的,而且又是为富家公子干活,所以挑选的当然是精英,恭敬一些叫她“保姆阿姨”,从她的态度上,直接称她为“家仆”也不为过。
保姆十分尽责,在喂完了陈芸之后捧起了她,在出门前在意到陈日天的早饭还没有吃完,便静静地站在了后方,等待一同将空盘带下楼。
光琉在一层吃完了早饭就靠到沙发上玩起手机了,听得楼梯那里传来脚步,一阵轻一阵重,必然是日天也跟着下来了。她不知道陈日天现在是什么态度,摆了个正常的脸走过去。
陈日天刚站稳就见到光琉盯着自己,顿时冒了一身冷汗,大抵是印证了那句:有些人跪久了,就不会站立了吧。
“琉儿…”陈日天用挠头来掩饰尴尬,“昨晚我有点冲动了,有个应酬…不得不喝,就…喝多了点儿。”
果不其然,光琉一听到陈日天率先服软,马上就变成了一张臭脸,走过去揪着陈日天的脸就往楼上走:“还给你牛逼上了啊?给我过来!”
“诶,诶,琉儿,疼的呢。去哪儿啊?”
“等我回房间好好收拾你!”
保姆此时正端起了光琉所吃尽的空盘,不知道昨晚所发生什么的她,听闻夫人和少爷的吵闹也只以为是打情骂俏,会意地笑了几声,摇着头继续忙活起手上的事。
午后一点半,陈日天在办公室的门口再一次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才推门而入,而黄乐然也早在工位上等好了他。
“陈总,您来啦?”
“挺早的啊黄秘书。”陈日天走去拉出自己的椅子坐下,“上午半天,有遗漏什么事务吗?”
“哦…没有的,陈总。就是我来的时候,看见了昨天那位…刘…宇宁小姐,她还是坐在花坛那里等您。”
陈日天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知怎的激动起来:“那她人呢?你不会说我不在让她下次再来吧?”
“啊…没有没有,我领她上来了,现在正在隔间的卧室里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