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然,你说,张婻给我打电话是会有什么事呢?”陈日天看着手机上那几条张婻的未接来电这样问着黄乐然。
“嗯……应该…是邵永健的病情上出了一些事情吧,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是坏事的话,那可能是来寻求您帮忙的。”黄乐然的回答比较全面。
“嗯,你分析的不错。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邵永健给我打电话呢?”陈日天这样说着,还将手机屏幕转过去正对着黄乐然的双眼,让她也看清了屏幕上通知中心里那挤在一起的几条邵永健的未接来电。
黄乐然眯眼看了看,一时半会儿还没意识到什么,过了三四秒才恍然大悟,“这肯定不是张婻自己打的,这么打来的话肯定就是邵永健他…他自己醒了?”她瞪大了双眼,语气中充满了惊叹,最后还不确定地多问了一句:“是…是这样吗,陈总?”
“我这不才看到,我上哪里知道啊?这不还得问问才明白吗。”
“啊…哦,对,哎呀我都忘记了,陈总您也是刚看到。”
陈日天转回手机,用拇指点了一下邵永健的一条未接来电,“好了啊,你安静一会儿,我给他打回去。”
“嗯嗯。”黄乐然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有点期待的意思。
“喂,陈董!?”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时隔了快一个月,陈日天对这声音真是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
“诶,是我。怎么样啊,是永健吧?”陈日天边说着边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是啊,是啊,陈董,我醒来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是给您报喜,我家张婻说,是您一直在资助我们家的医药费啊。”
“唉,你这晕了半个多月来了,这在电话里一下听你声音还差点没认出来呢。不过啊,听你这么讲你老婆还挺实诚的哈。”
“这也太不好意思了,陈董。是…是您救了我的命啊!”
“诶诶诶,这话就有些言重了,我就是举手之劳。对了,你的身体恢复的…不不不,算了,你现在还在医院吧,我马上过去看看你。”
“啊?不用不用,陈董您忙您的,有您的援助我就感恩戴德了,真不用为了我再浪费一趟您的时间啊。”
“嗨,我现在没事干呢,闲着也是闲着。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现在在家还是在医院?”
“哦…哦,我现在还在医院呢。那真是太麻烦您了陈董。”
“行了行了,客套话少说,我过去肯定有一堆话要说呢,你可给我多喝点水啊,不然到时候给你口干舌燥的。”
“好的,好的,陈董。”
“行,你等着啊,我马上就来。”陈日天说完这句话,也就顺手挂断了。
一旁的黄乐然当然听到了这一切,也识相地跑到冰箱那里拿了一瓶雪碧,给陈日天路上喝,在交给陈日天时也顺带说了一句:“那个…陈总,代我向邵永健问个好。”
“你不去吗?”
“您不在的时候,办公室总得有人看着呀。还有一些工作什么的,都交给我就好了呀。”
“哦——对,你看我这激动地都忘了。行,我会代你问好的,走了啊。”
“嗯,陈总路上小心啊。”
......
想来前些天确实让黄乐然去寻找了更好的医院,但结果却也算很好,那便是找了一圈下来,最好的那几家医院和这家比起来也都是半斤八两,或者说这家医院就是全国最好的几家之一,看起来那个医生还是挺会推荐的。而这家医院陈日天也来过不少次了,对于邵永建住在哪个病房也是轻车熟路,只不过他闹了个小乌龙,在出门的时候黄乐然选择没有跟过来,给出的理由让陈日天感到很合理,却也让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希望黄乐然可以跟过来。因为黄乐然和邵永建本就不是熟人,所以希望她过来的原因是医院门口排成长龙的车队,如果她在的话,陈日天就可以将车交给黄乐然排队,自己直接进去即可。而现在,陈日天要么选择等待场内不知多久才能出来八辆车,要么停到三百米外的一个合法的长期停车点。等待了五分钟也不见队伍动一下 ,陈日天还是选择了那个路边停车点。
“哎呀,抱歉啊,来晚了点,刚刚楼下...”走进来的陈日天正热烈地打着招呼,但在看清邵永建的样子之后他实在是有些开心不起来。陈日天本以为这么多天没有来看望,邵永建的身体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甚至他以为进门会看到病床旁边的桌上摆着一堆吃完的残羹剩菜,因为这么多天肯定会给邵永建饿坏了。可是现实中的邵永建却比他想象的严重地多。虽然他的意识清醒了,可还是被包裹着各种石膏、绷带等,手背上扎着一根针,而向里输入的依然是一个足有一升液体的吊瓶,陈日天知道这是营养液,现在还挂着这么一大瓶,也就说明了邵永建仍然处于禁食状态,而且最明显的,还是从被子里他身体下半段延伸出来的一根软管,连接着一只半透明袋子,那里面还有一些淡黄色液体,也就是说邵永健甚至还需要靠插着尿管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