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沉思了好一会儿，便也肯定了这个提议，毕竟这的确是最稳重的提议。
其后，按照李然的说法和方法，周衍也才开始剥离出自己的记忆之中的一部分的记忆，开始各方面的去契合和对比。
而结果，也开始呈现出了好了一方面。
像是在破解最复杂的程序一样，周衍将这破碎的记忆，当作是程序一样，开始去破解。
真到了周衍这样的境界，万法同源，不论是科技抑或者是修道，规则都是大道同源的。
正是如此，在这样的手段之中，原本完全无法呈现出来的信息，也开始显化出了冰山一角。
这些破碎的记忆，是一次次的文明的场景。
无尽的荒域时空之中，巨大的恐龙在紫色的雷电之中灰飞烟灭。
特殊的生命体，支离破碎，末日浩劫的场景，显化出了一缕痕迹。
周衍破解的不多，但是损耗却颇为巨大。
所以，在这样的破解之中，周衍仅仅收录了部分的片段并为之储存，其余，周衍没有深入下去。
那不是他可以破解的东西——尽管他如今算是最强者之一，但这天地之间，强大，似乎没有止境。
修炼之路，到了邪尊境界，也已经完全中断，或者说，是达到了一种极致的圆满，不可能更进一步。
甚至于，维持这种圆满本身，也不太可能。
达到了极点之后，就像是绽放了光泽的流星，将会开始黯淡。
只是这个黯淡的过程，有所不同而已。
周衍如此，盘皇如此，魂帝，乃至于其余未知的邪尊境存在，也都同样如此。
周衍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去推衍和分析，如李然所说，这其中的损耗，他一个人承受不起。
或许，周衍同样可以承担下来，但是他若是黯淡的太过于迅速，盘皇和魂帝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到时候，周衍将成为毁灭人族的最大的罪魁祸首。
这一点，周衍深深的明白——即便是盘皇和魂帝实际上都是可以结交的存在，但是对方都有着自身不可僭越的立场。
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对于敌人，绝不会有什么同情之心，该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时候，哪怕是那个敌人，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的兄弟，也一定会去这么做。
这种理智，太过于可怕。
周衍收回了自己的感悟，中断了这种推衍的过程的时候，李然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
“有什么收获？”
李然当即询问了起来，显然，对于这未知的秘密，李然也充满了好奇之心。
当然，也不仅仅是好奇之心，也有着对于周衍的担心，以及对于那未知的存在的忧虑。
在周衍面前，李然也没有隐瞒这种情况，而是全部的表现了出来。
兄弟之间，到了这一步，倒是也没有任何的隔阂，完全的心照不宣。
“其中呈现出的，是地球古代……的一次文明的湮灭，由此，我推衍出一种可能——地球古地之中，有着许多古老的文明的痕迹，如亚特兰蒂斯文明，以及古老的神明文明——可以确定的是，神明文明的时代，才有了神话的传说。”
周衍简单的提及了这一点。
李然目光一凛，随即惊道：“文明的湮灭，呈现到了小世界之中的时候，反应的，不就是末日浩劫吗？如果是的话，地球曾经数次终结文明，是否是……是大秩序上的终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