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也都听出来了，这两位，多少是存了点较劲的心思。
华善施皱眉看了看那个上了眼睛的士兵，冷哼，“我能令断腿重生，你可令碎了的眼睛完好如初？”
“不能，”乔栀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冷静道，“但华大夫该知道，眼珠后有很多神经……经脉连着脑子，摘取眼球，稍不注意就会伤及脑子，但我可以只取掉残破的眼珠，绝不损伤任何经脉。”
华善施点了点头，“好，我修断骨，你取腐肉，就这么办吧。”
两个伤员很快就被抬到光线明亮处。
听闻京中来的大夫要比试医术，许多士兵都成群结队地来看热闹。
一时间，比试的小院子，就被围地水泄不通。
乔栀栀先向军中的大夫了解一番，做了完全的准备。
这个时代比她想的好一点，麻醉剂不只限于只能全身麻醉的麻沸散，还有药酒、草乌散、类似于镇静剂的南星散、以及许多消炎止痛的药汤。
华善施拿出几瓶药膏，称其可断骨生肉。
最后，华善施拿出一整套手术刀。
雪亮锋利，一点不比乔栀栀在21世纪的医院里用的差多少。
太神奇了。
乔栀栀只能借用军中现成的药物，先将伤员麻醉，又借了一套军中大夫自用的手术刀。
失去一只眼睛的伤员目光坚毅地看着乔栀栀，“小哥，我糙命一条，你尽管放心大胆地来！”
“不会有事的，”乔栀栀眨了眨眼，自信道，“我从不失手。”
她学的就是外科，一毕业就参军入战区，手术过的伤员没有一万也有数千！
乔栀栀让他喝下草乌散，安抚道，“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