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自己与云拾之间多年的相处了解来看，鹤柒还是能看出来云拾在生气的。
他拉了拉云拾的手，仰头问他：“你怎么好像生气了？”
云拾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添了几分复杂。
他着实是没有想到鹤柒会看出他在生气。
但……其实也不能说是生气。
他只是在吃醋。
在吃慕七的醋罢了。
虽然慕七是他的另一个身份。
然而，在他刚刚听到柒柒心声的时候，脑海中就第一时间想起了之前自己和鹤柒相处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从自己慕七的这个身份在柒柒面前掉了以后。
他早该反应过来的。
柒柒在知道他就是慕七以后，明明是那么应该生气的一件事，却被柒柒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确定关系的时候，柒柒说的那句话，也是他用慕七的身份，陪他去看的那场电影里的歌词，并且是他借慕七的口说出的话。
只是他当时沉浸在柒柒居然回应了他的感情的惊喜中，没有细想。
包括昨天，他在观景舱都那样冲柒柒撒娇了，可是还是没用。
最后还是他脑子一混，用慕七的声音喊了柒柒“宝贝”，柒柒才答应的。
以及昨天晚上，柒柒喝醉以后，也是闹着他，要他穿女装。
再加上这个梦……
他眸色沉沉地看着鹤柒：“柒柒，你告诉我，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究竟是因为我是我，还是因为慕七是我。”
鹤柒：？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云拾的话。
‘什么叫是因为你是你，还是因为慕七是你？’
云拾听到鹤柒这样在心里喃喃了一句。
然后，鹤柒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你吗？”
云拾轻嗤一声，是自嘲，换了一个更方便鹤柒想出答案的问题：“那这么问吧，柒柒，如果你不知道慕七是我的话，你还会答应我的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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