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球体这么快就落到学校里来了,这里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后果他简直不敢想。
想到金致烈训练兵口中的那个女同学,心更是沉到了底谷。
等李青浩带着士兵到金致烈描述的位置的时候,已经做好决一死战的众人傻眼了。
满地弹坑,沙地坑坑洼洼,而且这地明显被什么给撅挖过一样,被翻了个底朝天。
其中最明显的则是一个硕大的浅坑。
但是却什么没有,球体没有,学生也没有,他们来时幻想的悲烈场景都没有。
“怎么回事?”
“什么都没有,球体去哪了?”
李青浩眉头夹得死死的,眉间都挤出肉疙瘩了。
他身边的下尉更是怔愣又恐慌。
目露忧色朝李青浩道:“中尉这……”
李青浩微微抬手,冷声:“注意警戒四周!”
“是!”
士兵立马动了起来,五人一组将李青浩包围在中间,一个个双眼似狼似虎,警惕警戒着四周。
一个个屏住拉长呼吸,手捏着枪柄微微握紧神经绷得紧紧的,抿唇警惕着四周。
生害怕球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冲出来。
李青浩则完全摸不到头绪。
这横七竖八,一地狼藉的场景,显然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李青浩凌厉的双瞳粗略快速的扫过全场。
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这里虽然乱,但啥重要的东西都没剩。
李青浩没管其他,快步走到大浅坑边,半蹲着碾了碾坑边的沙土,微微湿润。
显然这沙土之前被什么液体打湿过,但是这么快就干了,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打湿的了。
但是从金致烈找到他们,到到达这里,最多也不超过五分钟。
不可能这么快就干了!
李青浩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下尉走到李青浩身后,叩首道:“中尉现场没有找到一丝弹壳和生物肢体。”
李青浩听到下尉的话,并没有意外。
将手中的沙土一丢,拍了拍手掌,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他可以断定这里已经被清理过了。
但是他无法想象,究竟什么方法,能这么快就处理好这块场地。
越想越觉得头痛,沉思了片刻:“先派一队人去搜寻一下那个学生,其他人将整个学校搜寻一遍,注意安全!”
“是!”
得令的士兵迅速散开,以李青浩为中心点,四散开始密集的搜寻校园。
李青浩又转身对女下尉道:“你先回女学生生活馆去守着,免得有学生好奇出来。”
“或者聂竹雨训练兵已经回去了,你回去看看。”李青浩现在只能往好的想。
他期望聂竹雨训练兵还活着。
“好!李中尉您也小心。”女下尉认真点头答应,也不放心的制服了李青浩一句。
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李青浩看着女下尉消失的背影,转身朝教员办公室奔去。
他还得处理金致烈三个训练兵,球体下坠并且具有危险性的事不能穿出去。
边走边怀里掏出特质的小灵通。
“你好,我是津城高中的小队长,李青浩李中尉……”
聂竹雨在远处的一颗树冠上,收敛全部气息,藏在茂密的树冠里。
即使士兵从树下路过,可以抬头向上望都没能发现她。
等所有士兵都走远了,默默的看着李青浩也离开了。
树冠微动,发出浅浅的窸窣,从树上跳了下来。
她早就在听到李青浩的声音时,就迅速藏了起来。
系统兑换的消耗了,会在使用脱离宿主后的一分钟内消失掉,不会留下任何很久。
而她在系统商场里买的星际警用多功能防护罩更是万分使用。
可防护隔离隔音的同时,更能随着聂竹雨的需求,将主人下达指令的人、物囚禁包裹,或者打包搬运东西,方便携带。
融合了储物和监牢多方面的功能。
星际世界警察人手一个,系统买500积分。
但是毕竟这里不是星际世界,这多功能防护罩用一次蓄能一星期。
吸收太阳能,天气不好的情况下不止一个星期。
看着李青浩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接下来到我表演了!”
话音一落,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神秘莫测踪迹难寻。
……
“也不知道聂竹雨同学怎么样了?”金致烈坐立不安,双手相互揉搓,搁在膝盖上焦躁难安。
眼眶发红包着泪,要掉不掉,脆弱哽咽转头看向权日河。
忍不住伸手拽权日河的袖子:“你说…你说她不会被球体杀死了吧!?”
低头瘫靠着走廊权日河,抵着脑袋无神的视线,没有焦距。
嘴里咯咯的咬着指甲盖,在漆黑的长廊下显得晦暗不明。
显然他也焦虑又恐惧。
而张永勋和他身上缠着的触手被士兵带下去了,具体去了哪?
干了什么,他们完全不清楚不知道。
未知的恐惧和愧疚,像压着孙悟空的五行山,压在他们身上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金致烈,他紧绷的线,快要断了。
随时都有可能溺死在愧疚的漩涡里。
而道德感没那么强的权日河,焦虑害怕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这次的事情,会担多少责任,要不是他把张永勋推到球体上。
说不定球体不会……
不!不关他的事,都是张永勋自己嘴贱要挑衅自己的,他只是被刺激到了罢了!
被血线带着坐直升梯的聂竹雨,轻轻的翻进走廊尽头的暗处。
无感极强的聂竹雨将俩人的神态都收入眼中。
“咕~”
聂竹雨捂着肚子,饿了!
从空间拿出一桶早就泡好的泡面,霸道的牛油香窜入聂竹雨鼻下,聂竹雨颤得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就着叉子大口的往嘴里塞,香辣生津。
满口留香,大口大口的吃着,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带着婴儿肥的腮帮子,微微鼓起,随着咀嚼一抖一抖的。
这香辣扑鼻的味道,无人寂寥的长廊里异常明显。
权日河和金致烈的肚子齐齐的咕叫一声,金致烈更是皱了皱鼻子。
“什么味道好香啊!”
权日河没有说话,而是朝走廊尽头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