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面的吻纯粹是我个人情感作祟,你要打要骂都行。”
棠衾,“……”
完全没想到他会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棠衾的脸颊温度持续上升,想斥责他,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难道要控诉自己的嘴巴破皮出血了吗?可是……棠衾视线不着痕迹的撇过沈知礼的唇角,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
那是她亲吻到意识不清时咬的。
沈知礼似有所觉,指腹摸了下伤口,从善如流的把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是我的错,”下次注意。
棠衾低着头把灶台擦拭干净,低声催促他,“你去问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沈知礼不是很想插手。
云城的少数民族本就多,机关工作人员办理户籍或者人口普查时经常打交道,这点事难不住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他负责后期砸钱就行了。
然而,已经被缠大半天的棠衾需要独处空间理清思绪,果断把人推出去。
“嗯?”
长袖善舞的齐焱刚摆脱那些文绉绉的公务员,抬眼对上沈知礼不善的目光。
他看看不知道在厨房忙活什么的棠衾,稀奇道,“跟老板娘吵架了?”
沈知礼不是喜欢把私事分享出去的性格,闻言并没回答这个问题。
“寨主的儿子见过吗?”他走近正开小会的几人,疏离道,“他的思想比较容易接洽,由他说服,工作开展很容易。”
陈警官举起手,“方秋是吗,我们下午问过,但听说他被关在塔楼,我们也进不去。”
“塔楼后面有个狗洞。”
沈知礼直接告知,“你们轮班守着,他迟早钻出来。”
“我说,那不是狗洞,是我的安全门。”
黑漆漆的墙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正是方秋。
他披散着头发,像极了索命的厉鬼。
在场的几个女工作人员吓了一跳,险些把笔记本当武器砸过去。
“出来,”陈警官厉呵一声,“不要装神弄鬼。”
方秋狼狈的爬下来,拨开挡脸的长发,哀怨的拖长语调,“你们就这么对待合作伙伴啊。”
别开生面的出场方式令众人精神一震,不多的困意驱散的干干净净。
陈警官尴尬的挠挠头,“你就是方秋。”
“对,我就是被你们骂死脑筋老封建的寨主的开明聪慧的好儿子,方秋。”
众人,“……”
“噗呲。”
齐焱憋不住笑,肯定的点点头,“你可真是大孝子。”
方秋谦虚,“一般一般。”
他的性格确实非常容易交流,有沈知礼的提示在,陈警官也主动寻求帮助。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有啊。”
方秋翘着二郎腿,神秘一笑。
陈警官正色道,“愿闻其详。”
“家家户户谁还没点家丑了,真没有,我也能给他制造点,”受他的眼神鼓励,方秋侃侃而谈,“寨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不配合,就让他全寨出名,”
这个建议,着实超出陈警官的认知范围,却意外的很合记者的口味。
从后方挤到前面,记者从兜里摸出名片,塞进方秋手里。
“少年,我观你骨骼惊奇,是块做传媒的好料子,有兴趣随时联系我哦,福利待遇包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