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时不时怀念那口,可这些年日子虽说过得还行,可毕竟大口吃肉的机会不多。
“今晚整上点红烧肉,我再喝两杯酒,这日子呀,美,就是神仙来了都羡慕呀!”
张建国自己在那陶醉呢——
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还杀鸡炖肉喝酒的,这日子过得也太好了,来,大家伙来给评评理,有这样当人大哥的吗?”
张雪菲眉头紧皱,这癞蛤蟆又出来恶心人了!
陈招娣上午没跟着去县城,等张爱国回来后,多问了几句,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就跳脚了。
“我养了这么大的闺女,现在你跑过来摘桃,到时候钱都你们家收着,想得可真美呀,我呸!”
她拉着张爱国和两个孩子一起过来助威,还上蹿下跳的,手脚比划,声音那么大,邻居们这会儿都在吃午饭,一听有热闹,很多人都捧着碗,挤到张建国院里屋檐下观看。
“我说怎么那么好心把那死丫头接过去养伤,原来是有目的的,还哄骗着我家那口子把户口迁走,以后我们一分钱都捞不着,干这缺德冒烟的事,也不怕遭报应,生个孙子没屁眼......”
耳听陈招娣越骂越没谱,张建国小麦色的脸都泛红了,额角青筋直冒,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怒气冲冲地往院子走去。
头顶要冒烟了!
张雪菲唯恐事情变大,和刘慧芳几人放下筷子赶紧跟上。
院里陈招娣还在跟大家细数张建国的不是,张爱国还配合的在一旁做无辜状。
张雪兰一眼看到张雪菲出来,一股无名火直往上窜,无论如何也按耐不住。
此时的张雪菲身穿刘慧芳巧手改过的旧衣服,虽然样式还是普通的衬衫长裤,但是合身合体,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了,不再是以前战战兢兢的小可怜样,而是落落大方。
额前的薄刘海不仅挡住伤口,而且还有一种清纯的味道。
当然了,她不知道那叫空气刘海,是21世纪女生看起温柔又显小的“小密招”。
她只知道张雪菲在这边吃香喝辣的,张建国一家对她都特别好,而自己整天干这活干那活的,手都变粗糙了好多。
张爱国在一旁还虎视眈眈地,大有干不好揍一顿赶出去的可能。
陈招娣的厨艺又不行,煮出来的饭跟猪食一样,烂糊成一锅,严重影响她的食欲。
这两天,她干得多吃得少,夜里还睡不好,陈招娣两口子晚上身上痒,总指使她跑前跑后的端水拿药。
害得她大白天犯困没精神,哈气连天的。
烦都烦死了!
张雪菲这边娇艳欲滴,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再对比她的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啊,她要崩溃啦......
凭什么那个死丫头现在连户口都转走了,再也不用受张爱国制约了,而她还得继续在其“淫威”下讨生活呢?
张雪兰一双眼睛跟淬了火一样,恶狠狠地射过来。
张雪菲早已察觉,还心下纳闷:什么生死大仇,至于用这眼神看她?
不过别人愿意看就看呗,又不会少块肉,她现在没工夫搭理,一心都扑在陈招娣上,看对方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来?
“张建国跟当官的串通一气,吓唬我们当家的。我们当家的也老实,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乖乖地签字画押,把那死丫头户口迁到他们家去,这是安得什么狼心狗肺呀,就这么盼着自家弟弟过不好日子呀?”
陈招娣一看张建国出来,骂的更起劲了,手恨不得指到张建国的脑门上。
围观的邻居,这会也听得七七八八的,大概了解什么情况了。
“你大哥多好的一个人,哪有你说的那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