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华摇了摇头。
他伤势过重,浑身已经失去知觉。
倒是她……
“你哭了?”
她偏过狼狈的脸,仓皇道:“没有……”
相识以来,从未见她掉过眼泪。
他吃力抬起手,拂去她眼角的泪痕,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语气竟有两分欢喜,
“是因为我哭的吗?”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这男人的重点竟然还在这里。
“我给你包扎伤口。”
懒得掩饰手里的绷带和伤药都是哪里来的,南轻棠低下头撕开他身上的衣服,仔细的帮他处理伤口。
两人都命大,只有一些擦伤。
“这万丈悬崖,底下荒无人烟,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
“别怕,”
容夜华温声安抚,
“我能联络疾风。”
她的眼睛亮了,看着容夜华动了动薄唇,发出一阵类似于山间鸟类的声音,随后就有一只通体灰色的老鹰鹫从苍茫的天空中飞来。
“爷,这是……”
“疾风见到它,自然知道我们在何处。”
在战场多年,自然有他的通信手段。
做完这些,他好似被抽空了力气,疲惫的闭上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轻棠见周围都是丛林,而天色已经黑下来,担心继续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便就近找了一个山洞,将容夜华转移了进去。
捡来柴火,升起一个柴火堆,在山洞附近撒满了驱赶野兽的药粉。
做完这一切,她累得喘不上气,重重的瘫倒在容夜华身边。
深呼吸了半天,才将自己的裤腿剪开,拿出一根木条死死咬在嘴里,随后两只手握住骨折的小腿狠狠一拧。
咔嚓一声,错位的骨头复位。
她疼得浑身冷汗,忍着用木条和绷带将小腿绑起来,做完一切又回过身去查看容夜华的情况。
却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昏迷,额头滚烫。
“该死,发烧了。”
还好空间里有抗生素,南轻棠拿出一支抗生素用针管打进他的身体里,随后拿出酒精擦拭他的身体。
最后,因为劳累撑不住躺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
次日,晨曦的第一缕光芒照入山洞。
南轻棠抬起头,发现容夜华已经醒了,正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你怎么样了?”
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嗯,还好已经不烧了。
“本王没事,你呢?”
他的状态恢复了不少。
“腿受了一点伤,不碍事。”
容夜华看向她的小腿,眼睛微微一闪,却没有询问这荒山野岭的她从哪里弄来的绷带,而是静静道:
“有些话,我想要告诉你。”
从前,他一直觉得来日方才。
可昨日差一点再次失去她,他才知道有些话,要早点讲出来。
“正好,我也有些话要告诉你。”
“嗯?”
他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勾起唇,“那你先说。”
眼神带着兴味和好奇。
南轻棠纠结了一下,斟酌着词句,“其实,瑾安是我的孩子。他和兔兔是双生子,本名应该叫南波万。”
见他还不说话,她还以为他不相信,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的道,
“我知道,说出来你会觉得很荒唐。可是,这两个孩子的确是我所出,只是在我被困在昏暗地牢的时候,瑾安,不,是万万他被南秀丽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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