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应明拿着银票离开,第二天,他托人将画送到了江府。
书里原主对自己的亲娘确实是有些执念的,或许是因为在她懂事后颜家竟然连她娘半点的痕迹也没留下,所以她就对她娘亲更加的好奇。
现在,之前的那个颜皎月已经不在了,但她却可以帮她圆了这个梦想。
这画被保存的很好,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画轴看上去有些年代感,但只是有些旧。
随着画卷缓缓展开,一个明眸皓齿的艳丽女子跃然纸上。
之前有人说颜皎月长得像她的娘亲,仔细一看,五官的痕迹是有些相似的,但却又没有那么像。
画中的女子虽然长相艳丽,但气质却太过温婉。
颜皎月并不知道,她没有来时,原主的气质也是柔柔弱弱,一看就很好欺负,所以才会和画中的女子更像几分。
而现在,她的眉眼间已经没有了那软弱的神韵,反而多了几分清冷坚韧,自信却不自负,冷淡却不冷漠。
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她长得如此美艳,但最吸引人的是她独特的气质。
颜皎月将画合上,重新收好。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颜皎月,但她也会好好保存这幅画的。
……
文家。
餐桌上,文母神色郁郁。
她看了看满是心事闷闷不乐的大儿子,又看了看神态自若事不关己的二儿子,只觉得心头郁结,忍不住放下了筷子。
“载远啊,玉珺回苗家也有一段时日了,你哪天过去,把她接回来吧。”
文载远筷子一顿,神色却丝毫未变,“她想回来自己可以回来。”
自从苗玉珺小产,她便总是和文载远闹脾气,回娘家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文载远也哄累了。
他们两个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样子了。
“这总在娘家说出去总是不好听,别人会怎么议论我们文家,而且,这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你们都年轻,何至于因为这样的事情便闹得这样不可开交?”文母因为此事对苗玉珺也多了几分不满。
文载远停下筷子,“母亲,能做的我都做了,我总不能拿着绳子将她绑回来。”
文母被他的话弄得心口憋闷,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她又看向文承颐,语气缓和了一些,“承颐啊,你的腿现在也恢复好了,娘在给你物色合适的人选,你也该成亲了。”
文承颐一顿,捏着筷子的指尖一紧,“我不想成亲。”
“不成亲怎么行,别人家和你一样的大的孩子都能跑了,你们两个,想让我和你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近几个月,因为文载远和苗玉珺的事情,文母可以说是心力交瘁。
她这两个儿子,之前,除了文承颐的腿,两人可以说是样样优秀,不论样貌还是才情在京都的这些公子哥里都是拔尖的。
可是现在可倒好,一个因为腿疾,二十多了还未娶妻,一个呢,娶了妻子,两人却貌合神离。
文载远见文母捂着胸口的难受模样,也有几分不忍,还是道:“我今日便去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