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兄长,你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不要被镜花水月迷惑了。”
文承颐听到这里,唇角的笑才淡了下去。
可是随即他又勾起唇角,“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和皎月只是朋友。”
“朋友会如此关心吗?”既然已经说了,那便彻底说开。
文承颐对颜皎月的关心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人。
“我、我只是体量她的不易……”
“兄长,她是侯爷夫人,而且有些人并不像表面和你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兄长应及时收心才是,若是越陷越深,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兄长!”
文承颐眸子动了动,他看了文载远许久,才缓缓开口,“虽然你和皎月退了亲,但也不用如此想她。”
文载远一口气闷在心口,半晌后才道:“我没想诋毁她,但兄长还不了解我吗?”
“而且,我之前对她的迷恋兄长也清楚,那兄长不妨想一想,我才和她接触不久,又为什么要退亲?”
文承颐抿着唇,眉眼严肃,“就是因为接触不久,你才不了解她。”
“她善良,坚韧,哪怕之前在颜家过得不好,现在在江家也不好,但她仍然满是热忱,一腔热血都在治病救人之上。”
“我想对她好,也从未有什么不该有的绮念,只是想作为朋友对她好而已。”
文载远拧着眉心,他唇角动了动,是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说,只道:“兄长分得清楚便好。”
一直以来的涵养让文载远说不出之前颜皎月做过的那些事,而且,就算他说,文承颐也不会信。
转眼到了三月中旬,这日梓林过来给颜皎月送信,说事成了。
颜皎月点了点头,便让梓林离开了。
而此时,一顶小轿刚到颜府的大门,看门的小厮打开大门迎人,这时颜若玉快步走了出来,她站在台阶之上,睨着下面的人,“妾室进门哪有走正门的,去,抬去偏门。”
一直葱白细腻的手挑开轿帘,只扫了颜若玉一眼,便再次放下了帘子。
轿夫没动,轿子里的人也没动。
颜若玉脸色一沉,“说你们呢,抬去偏门,不过是个妓子,竟还想走我颜家的大门!?”
轿子上的人仍然不动。
颜若玉更加生气了,她刚要大骂,却见颜应明下值回来。
他匆匆跑了过来,笑眯眯地迎到轿子前,掀开轿帘,“你终于来了,来,我们进去。”
这时,轿子里的人才搭了一只手在颜应明的手上,出了轿子。
颜应明领着人就要往里面走,颜若玉见他笑得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看向那女子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戳出几个窟窿。
“父亲,妾室不能走正门,你是要其他人看我们颜家的笑话吗!”颜若玉拦在门口。
颜应明抬头,眼底带了几分不满,“让开,这里哪有你指手画脚的份!”
说完,他快速变脸,笑盈盈地看向身旁的女子,“映红,小心台阶。”
颜若玉从未见过颜应明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他之前听母亲的话,也没有对母亲这样周到细心过。
她恨得攥紧了拳头,而映红则掩唇一笑,给了她一个满是得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