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茯勾了勾唇,眼里不带一丝笑意,表情平静得可怕,然后将血竹剑拔了出来。
“我在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
容衍因为本身就有伤,沈茯这一剑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强撑着没让自己跪下去,容衍颤抖着身子慢慢转身,他的表情说不上多么震惊,却也足够沉默,只是那么看着沈茯,也没有问为什么。
沈茯歪头,“不问我为什么吗?”
容衍艰难抬手擦去嘴角的鲜血,声音有些沙哑:“我问了为什么,你就会回答吗?”
“说不定我会回答。”
“褚曲!”
“臣在!”
沈茯瞥了眼那几个老东西即将成型的阵法,“这些老东西精心培养的仙门第一天才现在就快死了,他们应该也没有什么精力继续完成阵法,你去帮他们一把。”
“是!”
“你敢!”
苍凛剑的剑刃此刻正抵着沈茯白皙的脖颈,容衍握住剑的手还在颤抖,却也强行控制着苍凛剑没有伤害到沈茯。
只是嘴上倔强:“如果你敢破坏阵法伤及宗主长老,我绝对会在同一时间杀了你家主子。”
“你!”
褚曲犹豫着没有上前,却看见沈茯直接撞上了苍凛剑的剑锋,脖子很快见血。
“褚曲!本殿让你做的事情就去做,犹犹豫豫是想让本殿也挑了你的脖子吗?”
褚曲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服从了命令。
而容衍也没有想到,或许是所有人都没想到,沈茯竟然会硬碰硬。
“我平生最恨人威胁,这条命如果你能拿就拿去。”
沈茯突然行动,一步一步逼向容衍,脸上带着笑意:“我说过,无用的妇人之仁只会害死你!”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血竹剑直接撞上苍凛剑,容衍精力不够,苍凛剑被撞得掉落在地。
而他,又一次被沈茯抵住了命运的咽喉。
“这段时间陪你们演戏,我其实也挺累的。但是又说句实在话,你们确实傻的可笑。”
沈茯眉心属于魔族储君的印记一点一点浮现出来,浑身魔气四溢,所有的高等魔族见到主心骨,全都以魔族最高礼仪跪了下来。
“见过储君殿下!”
数万的魔族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隗芷他们若是还认不出面前的究竟是何人,也不用在继续战斗了。
“你是魔族储君,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们!”
应君直接愣在原地,平日里那么多话的一个姑娘,现在只是微微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举一动皆有些魔族的风流态势,“这如何能叫欺骗?你们莫不是忘了,我可是你们亲自招进溧阳宗的?”
又看向容衍,“我确实偶尔会感动于你们有些对于我的保护性动作,但我无心无情惯了,一点小小的温情可撼不动我。”
“噗!”
褚曲将还未成形的阵法破了,所有处于阵法中心的宗主长老全员重伤。
“师傅!”
沈茯不耐烦地啧了声,看着快撑不住的容衍只觉得可笑。
昔日风光的仙门第一天才,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