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孤雁看董百川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突然笑了声，把董百川的气都笑焉了，她斜眉佯怒：“你笑什么？在和你说正事！”
“我们算朋友吧？”潘孤雁止笑，问。
董百川扬眉，昂首略微嫌弃道：“那应该是你回击完扈莲心以后的事，现在可不一定——和怂包做朋友我嫌丢人。我又做不到棍子来了往墙上贴着躲。”
潘孤雁弯眼：“我会想办法的。你说的对，不能让她打头上来了还忍。”
董百川就是吃软不吃硬，马上就不好意思说硬话了，挺着张“早该如此”的脸不说话，仔细看，两颊还有点儿红。
陈桔好笑地往她俩的碗里都夹了鱼肉：“可以了，一会儿菜凉了。”
一直到饭吃完了，潘孤雁才对董百川道：“其实，你和扈莲心闹僵，和我有脱不开的关系。”
董百川：“？”
“当初……”话到嘴边，潘孤雁顿了下还是道，“那只兔子其实是让我放走的。被长老捡去收养是后来的事儿了。”
埋藏心里的秘密得以说出，潘孤雁身心都是一阵放松。
她直直和董百川对视，难得没有躲眼神，神色和语气都传达着满满的真诚：“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仇怨，牵扯到你我很抱歉。我确实没想到会这么巧。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要和你坦白，表达自己的歉意。”
“诚然，我放走的兔子的报复行为很愚蠢，所以这次我不会让无辜的人被牵连了。也会尽量让扈莲心停止说闲话的无聊举动。”
董百川愣了，又在潘孤雁的真诚下笑了：“原来兔子是你放走的，没想到平时看着老鼠一样的胆子……还闷声干大事。我因为那件事受的气可不少，我是被冤枉了不假，但和扈莲心关系不好可不关你的事。我和她八字不合，关系好不了。”
“我也确实不能轻易原谅你，除非你能打好一场漂亮的回击仗，让我刮目相看。”
“会的！”潘孤雁惊喜地点头，又问：“她说我的那些坏话是一整个外门都知道吗？”
董百川：“差不多，但那些人多半不会愿意为你作证。他们就像让扈莲心灌了迷魂汤一样。”
潘孤雁若有所思地点头。
“我给你一个提示，”董百川说，“扈莲心下午的课也来六班上，是剑术课，暂时还不知清是哪位长老授课。但我估计会来很多其他班的，你可以借机打听一下扈莲心都说了些什么。师兄师姐们中还是有明事理的。”
“谢谢，我知道了。”
陈桔有些不放心：“不论如何，你联系下清师姐应该会保险些。”
潘孤雁：“我会的。你们知道内门有个秦师姐吗？她也是在学堂上课吗？”
陈桔：“有所了解，就昨天给我们上课的那个四长老是她的师尊。不过她不在学堂上课，亲传弟子都是由师尊亲自授课的。除非是闭关了或者什么特殊情况。四长老你也看见了，精神好着呢。”
……
潘孤雁回宿舍时，正好撞见扈莲心要锁门出去。
她叫住她：“扈莲……扈师姐，你看我们这么久以来的朋友关系，好像入了同一个宗门还疏远了似的。我叫你师姐都不习惯呢。”
扈莲心没想到她会热情招呼她，回过头来笑：“我也就只大你几个月，你高兴叫师妹也成。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哪里生疏了咱们天天住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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