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送顾时笙出门,刚进来就见萧洵面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
他忙端来一盏茶:“陛下,喝点安神茶,睡一觉吧!”
萧洵接过韩玉手中的茶水,喝过后才躺下,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萧洵睡下后,韩玉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门,留了两个宫女替他打扇。
“陛下睡下了?”顾时笙负手站在院中。
韩玉:“摄政王放心,陛下睡下了,多亏了摄政王的药,陛下正好睡着。”
“嗯!洛神花粉虽是迷药,却不伤身体,若是陛下药瘾犯了,就给他服一点让他睡着。”
“是,奴才替谢过摄政王。”
顾时笙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才转身离开。
待顾时笙走远,赵福儿小声道:“师父,摄政王如今倒是真心疼陛下,一点苦也不舍得让陛下受。”
韩玉欣慰的笑了笑:“他们二人能一直如现在这般倒也挺好。”
“说来,摄政王好久没留宿···”
“福儿!”韩玉瞪了他一眼警告道“慎言!主子们的事,做奴才的少多嘴!”
赵福儿挨了训,悻悻的闭了嘴。
萧洵连日昏昏沉沉的睡着。
顾时笙不断忙碌于戒断所和朝堂之间,贩卖牵梦引的地下小贩抓了一批又一批。
几日后,萧洵疲累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阳光透过合欢树的枝叶在红色的地砖上跳跃,只觉得有些恍惚。
“陛下,您要是累就再睡会吧!”韩玉小声的提醒他。
萧洵睡的久了头疼,也没力气回复他。
韩玉见他没说话,便开始小声汇报道:“您睡了这些时日,摄政王已经将政事都安排好了;
牵梦引的贩子们也都抓了;
太医们也研制出了缓解牵梦引的药,已经有第一批人成功出了戒断所了。”
“此前下毒的宫女身份,乔统领那边已经查清,是商州人,婉儿的同乡,太后身边的赵福安底下的太监收了银子才纳了人进来,与此事相关的人都已经在慎刑司拷问了,想来很快就能供出主谋了。”
“此外,宁州那边来信说,旭黎公主已经出发回京了,这几日就会到达。”
“什么?!”萧洵腾地坐直了身子,瞬间不晕乎了,头也不疼了。
“这么快!为什么是旭黎姑姑来?”
见萧洵如此慌张,韩玉笑着宽慰道:“陛下,您如今是九五至尊的陛下,不必怕她!”
萧洵闻言,轻咳一声:“谁说朕怕她了,她···她是长辈,朕是尊重她,薛怀信为什么自己不入京?”
“这···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萧洵急急忙忙的起身,就往外走,韩玉也急忙跟上。
摄政王府外,顾时笙和孟希言刚回来,还未下马就见张伯急急忙忙的迎了过来。
“王爷,您可回来了!”张伯走到他身侧“府上来了客人,人已经在祠堂了。”
“祠堂?”顾时笙瞥了一眼门口墙边拴着的几匹毛色光亮的好马,翻身下马大步朝里面走去。
孟希言看了一眼那几匹骏马,马鞍上隐约是红蓝相间的花纹,这应是宁州人惯用的彩凤随鸦图纹。